一念（ONER同人)(2)

我拒绝，他便委屈巴巴，泪眼盈盈。没办法，我只好钻进了毯子里，和他一块儿挤着看星星。
“姐姐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想让自己死了。”
灵超说这话时，就好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我呢，从小就患了很严重的病。我没办法像其他孩子一样跑跳玩耍，从小就被我父亲养在这栋别墅里，就像是他养在花房里珍贵的花一样。后来，我在学校里被人孤立，没人愿意靠近我，我就开始逃课打架，做很多坏事。可我只是想让他们觉得我只是个正常的孩子，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其实你不必想那么多。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答应姐姐，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好不好？”
灵超笑着答应我，倚在我肩头蹭了蹭，然后伸出手来指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地辨别是什么星。
我听不懂，含含糊糊的糊弄过去后，便忍不住睡着了。
“苏令，你还没动手吗?”
“现在时机不够成熟，动手也没有任何意义。”
“岳先生已经急了，他让你在这个月就解决掉这个孩子。苏令，你平常没有这么慢的。”
我一时间竟说不出些什么。电话那头的木子洋仿佛是感知到了我的想法，他便松了松口，说是要找个人过来帮我，岳先生那边他再说说好话，拖几天。
我满口答应，挂了电话。
指间的烟头忽明忽灭，我吸了最后一口，捻进花盆里，吹了吹身上的烟味儿才下楼。
灵超的病闻不得烟味，我记得。
来帮我的人第二天就到了李家。他高高大大的，拎着个箱子，笑眯眯的伸出了手：“我叫卜凡，是岳先生介绍过来的厨子。”
他说，岳先生的计划是在灵超的饭里下药，累计到一个月就会毒发身亡。
我看着手心里的那一小瓶药，心里忽然颤抖了一下。
“这样，我把药碾碎了再给你吧。”
盯着那一小堆白色药片，我最后还是把它们都倒了出来，取而代之的则是维生素片。多种维生素混在一起，碾碎了的样子就是一小摊粉末而已，加进饭里还能补充营养。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灵超的营养师吗？是他的保姆吗？我是杀手啊！我这算什么？朝夕相处出感情了是吗？
可自嘲过后，我还是没办法做到下毒这码事。
最后加了维生素的饭进了灵超的肚子，我每晚盯着保存妥当的小药片失神。
换个方式吧，下毒太残忍……岳先生不就是要灵超死吗？那怎么死应该都没关系的吧？
一个月后。
卜凡临时有事，连着嘱咐了我好几遍药的事。我答应了他，送他出门，回了厨房却不知该不该下这些维生素粉。
灵超催着我想要吃饭，我便把饭端了出去，那瓶子就敞着口放在桌上，我也没管它。
就这样吧，一会儿给它倒进马桶冲走好了。
晚上，灵超说要去看星星，又把我带去了天台。
他坐在床上，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直盯着我看。
“漂亮姐姐呀，我的漂亮姐姐。”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