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的日常(贰拾捌)(2)

周九良恭敬道
周九良：前辈，琴音是何意？晚辈不明白。
大爷：所谓琴音。便是心意，你的琴音太过空灵，所以空有技巧，
周九良：心意？
大爷：(看向孟鹤堂）小友，你养了一棵松柏，悉心照料费尽心思，好不容易长大了，但是花盆却盛不下了，你待如何？
孟鹤堂被问的有些懵，但还是尊重老前辈，开口道。
孟鹤堂：当然是移植到更广阔的土地里，任其生长，生出枝枝蔓蔓是它的权利，我不能剥夺了不是。
大爷：小友，移树伤根啊，万一活不了呢？
孟鹤堂：不会吧？树的生命力很顽强的。
大爷：那树要是不愿意被移殖，只想被你照料呢？
孟鹤堂：树还有意愿呢？那在花盆里它又长不大，那我不是害了他吗，再不乐意我也得把它移出去啊。
孟鹤堂这段话说的发自肺腑，一点犹豫都没有，大爷听了，确是叹息一声，拍拍周九良的肩膀。
大爷：琴音可寻，也不可寻，老夫觉得你这琴音，不寻也罢，不然，后悔都来不及啊。
周九良不知道大爷为什么跟他说起了大道理，他有些懵懂，孟鹤堂也是懵懵的，完全不理解。
大爷笑笑，没有再多说。
天色开始昏暗，二位大爷相携而去，那背影竟有些孤立，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二人重新坐回长椅。
孟鹤堂：我怎么觉得大爷不正常？
周九良：先生，您说什么呢，这位大爷的三弦造诣比我师傅都高。
孟鹤堂：那我怎么感觉他们俩怪怪的？
周九良：我倒是觉得挺好的，说不定咱俩以后也是这个光景呢？世事难料啊。
孟鹤堂：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咱也该回去了。
周九良：得嘞。
二人也起身，走过刚刚二位大爷走过的路，那背影竟然有隐隐重叠之意，只不过前面的已脱离世俗，而后面的却人在红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