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从军征(2)

   我颤抖的问：“请问，这村庄有一户陈家，还在吗？”
   老汉想了想，搔了搔头，问道：“是那个大松树下的陈家吗？”
    我连忙回答道：“是的，正是那家。”
   老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陈家的二儿子六十五年前应征走了，从此音信全无，陈家一家人不相信他战死了，天天等，夜夜盼。后来全村遭遇了战乱，死了很多人，陈家一家全被土匪杀死了，没剩一个人。”
    听闻此言，如同打了一个晴天霹雳，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可能的吧，我跌跌撞撞地朝那间破败不已的小屋跑去。
     院子里的土翁装满了水，井边长满了野菜与野谷。一只雪白的兔子从狗洞钻进来，看到人，惊得上半身竖起，手忙脚乱地从中钻回去了，在梁上筑巢的麻雀看到人，像见了鬼一般飞走了。
    屋子里遍布了刀与剑的痕迹，房梁早已发朽，曾经的人都不在了，徒留我独自伤心。
     我走出了门，往东边远远望去，那是我应征时出发的老路，六十五年了，这里还留着些什么痕迹呢？眼前浮现出那些情景，泪水又一次滚落下来，润湿了我泛黄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