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白露为霜(4)

白唯却越听眉毛拧得越紧，正欲开口，却被话声打断。
“陆姑娘来了啊！今天又给蔡居诚带了什么礼物啊!”点香阁的管事似是有千里眼一样，隔着人群便向她吆喝道。
陆霜挤进人群，嘿嘿向她笑道：“最近手头有点紧，下次再来给蔡师兄送礼。”
“您可是我们点香阁的贵客啊！你对那蔡居诚的情谊就是我看的都感动……”管事正向陆霜笑道，却看见她身侧冷着脸的白唯，便了然地对陆霜问道，“这是你带来的客人？”
“啊？不是……”陆霜还未解释，就被白唯攥住了手。
“我们走。”
他的力道之大，拖得陆霜踉跄了几步。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拉出几丈远，只能匆忙回头，向管事歉意一笑。
“……师父？”陆霜试探性地一叫，只看见白唯铁青的侧脸，那脸色……和当年因自己踩烂隔壁家大婶鸡蛋而差点打的她屁股开花的爹爹倒有几分相像。
白唯按下心中翻涌的心绪，握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的越来越用力，陆霜不禁吃痛地一叫：“你轻点……”
他这才放开了手，只是脸色仍旧不好看。
“你身为姑娘家，难道不知羞耻么？”
陆霜正揉着红红的手，听到这话楞了一下：“啊？”
“流连于烟花柳巷，为了一个男子豪掷千金，你还有做女子的羞耻心吗？”看着她不说话，白唯冷笑一声，“你爹娘知道你这么作践自己么？”
自始至终陆霜都在咬唇听着，听到最后一句话却像被踩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了？只允许你们男子逛窑子我送个礼物都不行吗？是，我没有羞耻心，我的爹娘也早就过世了不知道他们的女儿这么作践自己。那你又算谁凭什么管我？”
白唯看着眼里盛满怒气的她，脸色渐渐归于平静。
“的确，我没有资格管你。”
撂下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一如从前把她扔到山上后消失之快。
只是这次，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在三日之后出现在她面前，带着笑意把她拎下山。
陆霜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刷”地落了下来。
4
卖瓜的王猛注意到，以前那个总爱偷自己瓜的小丫头，近日来脸上总是愁眉苦脸的，就连经过自己水果摊的时候也无动于衷了。
师父消失的第十天。
虽说就白唯那臭脾气，生气消失个十天半个月都是有可能的，但真当他不在自己身边时，陆霜总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丫头啊。”一双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是经常追着自己打的瓜贩大叔，便立刻警觉了起来，“大叔我今天可没偷你瓜啊……”
“我就是奇怪了，这几**怎么都不来偷我的瓜了？”王猛疑惑道。
“我，我往日也不是故意想偷你的瓜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享受被我追着打的过程。”他认同地点点头。
陆霜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讪讪地朝他笑了笑。
“不过年轻人嘛，应该有点活力！不要整日愁眉苦脸的！”王猛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慰她，只是那力道……拍的她五脏六腑都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