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3999 我于万物之中(15)
时光转瞬即逝,事情即将发生。
最终,它降临于我。
2017年3月24日凌晨一点,它降临于我。我从轻浅的睡眠中醒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几乎无法睁开眼睛,甚至濒临窒息。我努力想要恢复活动以挽救自己的生命,躺在床上却感到小时如年的痛苦,我的肌肉开始抽搐颤抖。
然后,3级研究员,詹姆斯·马丁·塔罗兰,如恶魔般立于我的床脚,他看起来像片难以名状的黑影,不知为何我却立刻认出了他。他用那些可怕发光的眼睛盯着我,而后笑了起来,仅是这笑就让我吓尿了床。而后他从衣间抽出一把巨大、寒光闪烁、弯曲的匕首,在月光下散发着寒意。当我看向他时他将刀架在口中,水平切开。尽管他所用的力道不可能如此强大,但他的下巴落在了地板上,口中鲜血淋漓,舌头在血色瀑布中徒劳地翻转。
如同呼唤忠犬的哨音一般,陡然而至的恐惧自世界上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嚣叫而来,汇入了构成塔罗兰的黑影。那时所有噩梦之集合,却曾是令我沉浸一年的美好想象,割喉总统,势不可挡的蜥蜴,发条人,眼豆,鹿神,瞬移的雕像,善良或邪恶的老者。所有恐惧之物安然静立,他们轻蔑地看着我躺在被尿液和粪便染透的床单上。“你为何会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我们终究不光彩,这些恐怖创作是多么愚蠢,你本可以写出些和我们这些垃圾不一样的伟大作品,你可以出人头地!”我听到他们开了口。
他们注视着我,他们其中一员,一具腐烂的尸体,拍了拍塔罗兰的肩膀。他握着沾满自己鲜血的匕首靠近我,倾身向前。猩红的眼睛直击我的灵魂,看透我所犯下的原罪。我呜咽起来,而后调动全身的力量挪动嘴唇。
“做吧。”
他将匕首插入我的小腹撕扯搅动,我的肠器如湿滑海绵般洒至木地板上。当研究员塔罗兰斜睨着我时,津液和着鲜血自他怪诞的血盆大口滴至我的脸颊,所有畸形的怪物得意地旁观着。
我醒来了,而那只是梦一场。
这便是你到来的地方,我坐在这里写下这些东西,我不得不如此,这感觉不错。自那场噩梦降临已有两天之久,而我才刚刚完成,这会是最终的结局,万物的复生。我不知我是否可以继续前行,我不知我能否前行。
十一日帝国将我融化,而我屈服了。自我加入基金会社区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屈服。
SCP-3999取得了胜利。
SCP-3999终将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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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自己。
我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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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编号:SCP-3999
项目等级:Neutralized
特殊收容措施:SCP-3999被收容在Site-118内的Keter级气密收容单元中,发现曾有四名武装警卫驻扎在收容单元附近。收容室的墙壁深入地底一公里之深,覆盖着耐酸性挡板,墙壁上每隔30米装有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似乎曾发生过剧烈爆炸。关于SCP-3999收容程序的资料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