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文·黎明系列(二四八）【往昔 五十六】

镜羽宫，偌大的寝殿中只有林煦和林大人两个人。
“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呢？！”林大人怒视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人。
林煦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用指甲抠着茶杯上凸起的花纹，白皙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红。
自从当年的百花酿事件后林煦一直都在禁足，他知道，慕容黎其实是在保护他，禁足，收了凤印，他这个皇后失了实权，也就没人再上折子要慕容黎废后了。
时间久了，慕容黎会在夜里悄悄的去镜羽宫看他，平静下来的林煦发现，他的阿黎哥哥其实还是从前的阿黎哥哥，从小到大，无论他想要什么，慕容黎都从来没有说过不字，只是后来他做了皇后，他不再想要什么，可林家却开始了无休止的贪婪。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林大人继续道：“雪芙宫的那位是怎么回事？一个生来就没有灵珠之人，也能怀孕吗？！”
林煦落了茶杯，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袍袖：“落雨还真是什么事都会一字不差的向您交代。”
“哼……”林大人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杀了落雨就能瞒得住孩子的去向？”
“呵——”林煦凄然一笑：“落雨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怎么会对她下杀手呢，是您逼死她的不是吗？”
“你以为那孩子在毓骁的腹中我就没有办法？灵珠易体，需亲兄弟间才可，否则，秘术反噬他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都是个问题。”
“你说什么？！”林煦蓦地站起身来。
“事到如今，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林大人对想要冲出寝殿的人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
林大人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除非有林家的玉鳞。”
“玉鳞？”
林大人在林煦的面前幻出一只瓷瓶：“只要你按照为父的话去做，为父便用这玉鳞救他二人性命。”
“爹！林家现在所有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吗？！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就是因为就只差一步！”林大人的眼底似是有火在烧：“凭什么就只差这一步？！”
“一步？呵……”林煦笑得好不讽刺：“的确，您这是离彻底毁了林家，毁了我，只差一步。”
“儿子啊。”林大人起身紧扣着林煦的肩：“你想想，如果我们林家得了天下，慕容黎就是你一个人的，这后宫的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你想想，如果不是他们，你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他们害的你，都是慕容黎对不起你，只要他们从这个世上消失，阿黎哥哥就是你个人的……”
“你不要再说了！！”林煦只觉得头痛欲裂，心里似是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恨慕容黎，恨这后宫所有的人，他害怕，却控制不住自己。
“阿煦，你想想，那云蔚泽本就应该只属于你和慕容黎两个人的，可是他却从那里带回了蹇宾，你再想想，这么多年你在慕容黎的心里还远不及孟家主仆来得重要……”
“不是的……不是的……”林煦捂着耳朵，仿佛有一只手在生生的将他撕裂成两个人：“不是这样的！！”
“阿煦。”林大人将瓷瓶放在了林煦的手中：“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不过是将仲堃仪关进了凄室，慕容黎是怎么对你的？身为皇后难道还不能惩罚一个对自己不敬的媵侍吗？只把他关起来怎么能够，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