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166 父亲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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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自杀。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现在甚至可能求死不能。我注射的氰化物由于十年来不断注入我血管的抗毒剂而失效,砷也不起作用;我试过老鼠药,但仍毫无结果。
基金会的所有人都认为我无所不能,我是个能够扭曲现实的变态狂,与Kondraki,Bright,Rights和Crow一同展开“古怪的冒险”……哦,这是多么愚蠢的错误。Konny现在身陷精神病院,Bright加入了蛇之手并且终于得到了永恒的安息,Rights与那个……被她称为宠物项目的东西融合了,至于Crow……可怜可悲的Crow,我不得不亲手射杀他。
所以只有我留了下来。Alto Clef。Alto“我要把猎枪顶在现实扭曲者的脑袋上并且近距离扣动扳机”Clef,Alto“我只想了想就炸毁了挑战者号”Clef,Aalto“我试图杀死239”Clef,Alto“狗娘养的撒旦”Clef。
也许最后一部分是真的。或许我是撒旦。作为对抗上帝的惩罚,我永远无法与任何异常交互。我不是现实扭曲者;恰好相反。我是现实稳定锚。在这个黄石公园被发现不到一年的世界,在这个自燃病毒突破收容肆虐站点整整一周的世界,在这个所谓神灵无视收容(只要他走得动)的世界,我是唯一确定且必然的存在。我对此确信不已。在我扣动扳机之前,我人生的一幕幕场景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无法看见幽灵,我无法步入另一个宇宙;我曾经尝试,但无形的屏障阻挡了我。我不被现实扭曲影响,但我可以触摸扭曲它的人。我无法操作异常机器 - 我曾经在914实验中差点将它破坏。我无法被那些真正称得上是神明或魔鬼的事物看到,我也看不到它们。我可以看到大脚怪,外星人和一些其他的神秘生物,也许是因为它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异常”,它们属于这个宇宙,而非在它之外。
我只与三名异常交互过,她们都是女性。仔细想来,第一个是……我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我曾经记得。我想是D开头的。她是我的此生挚爱,而我被告知要杀了她。他们让我拿起猎枪对准她的头颅击飞她的脑浆就好像杀死一个寻常的比克斯比或玛丽苏或绿型或是随便你们怎样去称呼的那种家伙。我不能那样做。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对我的恐惧。于是我做了我该做的。我逃离联盟直到再也无处可逃。我承诺服务于基金会只要他们答应赦免……Dáiríne。那是她的名字。
我仍记得我所杀死的第一名比斯克比。她只有十二岁,我不得不开车撞死她。她所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只是让她的一个娃娃活了过来,因为她太寂寞,需要一个朋友。她在学校饱受欺凌,她开始自残。她只有十二岁。她不曾担心刀片会留下显眼的伤疤或被黑色面包车撞飞。Al Fine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界。我有点想当场向她开枪。动手之前我等了足足六个月,使之看起来像是一场错误的劫持。
我曾能够与之交互的第二个异常是Epon,我的女儿。说是“交互”,但我仍对她的异常免疫。在我看到她的瞬间便意识到了这点。她的眼睛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她是唯一能够证明这世上曾有名为Alto Clef的男人存在过的证据。我的女儿,因为基金会担心世界上每个看到她的男人都会试图强奸她而将她困在牢房当中。他们称她为魅魔。真是笑话。如果她是魅魔,那事态一定恰好相反。所以我的女儿,你知道她是166,因她出生这种简单的缘由而被违背了意志。她不应得到这样的对待。我希望我留在她身上的东西能够阻止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