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国旻/95/正泰】《成人法则》【叁叁得玖】（三观不正 三角 慎入）(2)

累了，两人便匆匆洗漱过后在那张小床上相拥入睡。有时候因为学校课业繁重，周末熬的时间晚了，干脆枕着对方的颈窝，就能在沙发上昏沉沉地睡过去。洗漱也免了，因为第二天不用上课，大不了次日醒来再说。
一直以来，他们都生活在对方的气息里，连口腔里都混杂着彼此的味道，他的发间或许还残留着另一个他的指尖的眷恋。
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错？
这种错误从哪里开始，又要何时才止？
就是忽而有那么一天，金泰亨的时间开始从朴智旻的世界分隔剥离，一点点的，一丝丝的。
“哥，今天晚上我要去给人补课，你先吃饭，别等我。”
“哥，我学生说明天早上要我去给他辅导周末作业，那个电影......我们改天再说吧。”
“哥，今晚我不回来了......补课很晚了，我学生和我说可以在他家留宿。”
“哥，明天早上你自己一个人先去上课吧，我要迟一点，从我学生家出来的话。”
“哥......”
哥，你自己一个人吧。
朴智旻很害怕会有那么一天，金泰亨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愈是害怕，愈是觉得这样的害怕仿佛装满远见，愈是觉得无际的想象会被实现。
“哥，今天的汤好像盐放少了点。”
“嗯，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你看你看，连对话都开始变得礼貌了呢。
我们不都心里有数嘛，越是礼貌，越是疏远。
·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很默契地背对背。
无灯的夜里，整个房间被漆上墨蓝色，楼下有车经过，车灯的明亮在一瞬之间跑进屋内，又即刻逃离。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朴智旻窥见靠近床的那面墙上，有一些脏脏的印记，像干透了的墨水。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有雷声轰隆响起，雷声之中，似乎有两个稚嫩的童声轻轻响起——
“哥哥，我怕。”
“没事，不怕。”
朴智旻突然想起见到金泰亨的那一年，那时候，是夏天。
“泰亨，这就是你的哥哥，往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啊。”
女人牵着小男孩的手，笑容和蔼。
小男孩看见那个站在他面前，和他差不多高的另一个小男孩，眼里闪着清浅的光，小小的脸蛋看起来软乎乎的。
十岁。
那时候，他们十岁。
“哥哥，不如我们试着把它粘上去吧。”
五年级的时候，学校搞义卖活动，朴智旻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的好口才，以很低的价格从一个学生那里淘来一副“名画”，那张软塌塌的复印纸展开来的时候，大到能遮住朴智旻十一岁的半个身子。
那副画的主调是墨蓝色的，应该是油画，上面有星星和绘成影子一样的村庄，听卖的人说，那副画是梵高的名作《星空》。
年纪小小的朴智旻，第一次从一副赝品名画里，看到一个只有仙子才会居住的世界。
他把那个世界分享给金泰亨。
“泰亨，你看啊，这个卷起来的像不像云？......不对，也有可能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