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周队长和孟法医（三）

侦查工作一直持续，不断有新的线索发现，又不断被掌握的证据推翻，工作进展到现在几乎为零。案件不仅没有进展还添了新尸体。
“尸体检查怎么样？”
“老样子，致死原因失血过多，伤口在手腕处切割整齐，手法干净利落。”孟鹤堂摇摇头放了手里的工具。
“一枚指纹，一个'请来抓我'的纸条，一支没有烟嘴的香烟，现场再没有多的线索了。”周九良翻了翻档案“教师？”
“对，高中体育老师。” 孟鹤堂换了衣服走出解剖室。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名死者的职业是律师？” 
“而且是有名的刑事案律师，胜诉率极高。” 
“还有一个呢？最开始的那一个。”
“医生，声望较高的脑科医生。”
“他们能有什么联系？” 
“他没告诉我。” 孟鹤堂回头望了眼尸体“他们什么都不说。”
“先回家吧。” 周九良不太喜欢他这个习惯。法医的工作是从尸体身上寻找线索，替尸体开口说话，显然孟鹤堂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把尸体当做可以对话的伙伴。
……
“你怎么还要了血豆腐？”为了方便工作两人都住在周九良的宿舍里，没时间做饭就在回来路上的餐馆打包几份菜回家吃。
“补血的。” 孟鹤堂咬下最后一口果肉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跑过来“你不是喜欢吃吗？”
“我要是和尸体呆了一天就不喜欢吃了。” 
“和尸体呆了五年的表示依旧喜欢。” 说着夹起一块送到嘴里“嗯~香！”
“那你自己都吃掉。” 周九良有时候觉得法医都是怪物。
“都吃掉就都吃掉，我现在需要大补。”孟鹤堂把装在盘子里的菜端上餐桌“一个月三具尸体，在学校要是能有这么丰富的尸源我们得高兴死。”
“只求别再有了。”周九良夹了一块血豆腐往嘴边送，说是不吃却抵不住真喜欢这一口。
“你说凶手把血拿走会不会去做人血豆腐了？”
“……你自己吃吧。”周九良把送到嘴边的又扔回盘里“你这个可怕的男人。”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快吃饭。”孟鹤堂眼里透着股机灵。
……
下雪了，两个人跑出来看雪，在雪地上踩出第一排脚印。沿街慢慢走听脚压雪地的咯吱声，一步两步，从宿舍楼延续到街道中央。
“我觉得我们被凶手牵着鼻子走。”周九良仰脸叹了口气“我们能得到的线索都是凶手想让我们看到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就从他给我们的里面看。他作案干净利索现场没有挣扎痕迹，说明凶手身强力壮而且身高较高。他有挑衅心态说不定是有案底的人至少是有报复社会的心理，他杀人的目的是取血说明他需要而且是迫切的需要，他留下了一枚指纹但我敢保证那不是他的指纹。”
“可这些并不能构造嫌疑人画像或者给侦查指定方向。”周九良低头捧了把雪放在手里揉捏。
“我建议你深入调查一下三名死者，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