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叫朴灿烈(19)

都暻秀从公司回到家，钥匙转开门锁，一股尘封闭塞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很不舒服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因为工作的原因他经常要去外地一待就待好久，他又不喜欢陌生人出现在家里，也就没有找保洁阿姨。
洗过澡后，暻秀把被褥和枕头从柜子里收拾出来铺好，但没有急着上床，而是转身去了阁楼。
阁楼里比楼下更加人迹罕至，所有的东西上都盖着一层不算薄的土灰，搬来的三四年里就没怎么来过，他在飞扬的尘土中翻箱倒柜了十分钟，才终于翻到了一只小箱子，也不顾一脸的灰，就抱着它心满意足地下楼了。
这是只很久远的箱子了，里面都是都暻秀小时候的东西了，他用微湿的抹布把灰尘拭去，边边角角都擦拭干净，然后小心地打开——
放在所有东西最上面的是一张照片，边缘已经变黄，看起来好像在一个公园里，画面中央是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男孩子大一些，手放在女孩子的头顶看着她笑，女孩子举着一只冰淇凌在吃，瞪着圆圆的眼睛看向镜头。
“长大了啊，”都暻秀唇角扬起骄傲的弧度，“我就知道她长大也还是会那么漂亮。”
端详了好一会儿，他把照片重新收好，拨通了姑姑的电话。
“暻秀呀？”姑姑接起得很快。
“是我，姑姑。最近好吗？”
“日子还是那样过，都挺好的。怎么想起给姑姑打电话了？”
都暻秀顿了一下，“姑姑，我今天在公司见到萤萤了。”
“萤萤？以前楼下阮奶奶家的小萤萤？”
“是。”
“哎古，真是好久没见她了呢……那个小机灵丫头。”
“是啊。”
“她现在怎么样啦？”
“呵，”想起上午电梯前的事，暻秀笑了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丢三落四，不让人省心——但比以前更漂亮。”
“想也是了。我还记得我们刚随你父母到中国的时候，她常穿个小裙子跟在你身后，一会儿找不见就‘哥哥’，’哥哥’地叫。”姑姑陷入回忆，也笑起来，仿佛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就在眼前，“那时你们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还记得吗，你父亲调回韩国总部工作，我嫁了人就不走了，他们要带你回国你非要留下来……”
“是，”暻秀静静地姑姑讲起从前的事，偶尔应一声，“不想看她哭嘛。”
“后来我离婚——你五年级？”
“六年级上半学期。”
“阿，对。也是不得不回国了，都不敢提前告诉她…唉，”话题说到不开心处，气氛有些沉，但姑姑转而又说，“如果你一直在中国长大，不知道现在会怎样，小时候还约定了嫁给你呢！”
“哈，别提了，萤萤今天都没认出我来……”
“啊，你变样了嘛，那时也没有个联系方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