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香 （文武 前尘 端午节特别篇 正文）(3)

“……肯定的啊！”振文拍了拍手，仿佛自己哥哥问了一个蠢问题。
“……”行吧，你开心就好。
“抹布味那么大！”似在回忆，振文撇了撇嘴。
……
那你还用抹布？？？
“我用了好多洗手液。”振文用无辜地大眼睛瞅着他哥哥。
……
难怪没有粽叶的粽子有格外的芬芳……
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的端午节之行不带上我们……
不，都怪我没有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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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王叔以前也……每年都吃你做的粽子吗？”振武犹疑地问道，有一些心疼王叔叔了。
“哪能啊，都是买的，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亲手做呢！”弟弟笑的有点开心，眼里雀跃着期待的光。
……
真是，谢谢了。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虽然感觉是弟弟戏耍自己的作品……
但是到底还是亲手做的吧，他第一次做的……
“哥，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振文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碗里的东西，自己拿了筷子就要去吃，“……唔，那我先试试……”
这需要试吗？？？
这看一看就知道无法正常食用吧。
但是弟弟已经夹起来要送到嘴边了。
“等等。我喜欢。留给我吃吧。”哥哥咬着唇一把夺过，闭上眼，送进嘴里。
……这种感觉。
……一阵模糊。
糯米的糜烂，抹布的辛咸，洗手液的香涩，和一点胶水的塑料味……
能够把如此简单的材料烹调出，如此复杂的味道，且带着层次感，一层一层把舌尖引爆，真是，让人合不拢嘴。
“好吃吗……？”振文看着他好像有点睁不开眼的哥哥，问道，“你的表情有点复杂。”
“……还不错。”哥哥的嗓音有些哑了。
“那，我以后每年都做给你吃，好不好？哥？”弟弟把脸凑得很近，“只做给你的哦？”
“……”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振武不给自己留后路般地点了点头，“好……那，明年记得把粽子捆好。”
“嗯，明年我用钓鱼线。”振文爽快应道。
“……嗯。还有就是。”一口米团在嘴巴里久久没能咽下去，振武口齿不清地继续说道，“粽叶……我买的箬叶就很好，下次大白菜叶就免了吧。”
“啊……我看你喜欢吃白菜来着……才特地……”弟弟的声音自顾自越放越低，“原来你不喜欢……”
“……那就用白菜吧，我爱吃。”振武抽了抽鼻子，两只手放在弟弟肩上，赶紧安慰道，深怕对方再炸毛。
 
 
 
 
“好啦好啦，难吃就快点吐出来吧，这是整你的。”振文终于憋不住脸，笑了出来，把碗放到哥哥嘴边，嘴上还不住抱怨着，“还真敢吃。”
 
把嘴里的东西一口吐出。
口腔里余味难除。
我当然知道是你想要整我。
不过能让你开心。
我为什么不吃。
你做的。
我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