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贺文
张云雷睡着懒觉,忽然觉得手腕上有什么细细凉凉的东西在滑动,吓了一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看着同样被吓得不轻跌坐在床边地上的杨九郎,梦游一样的眯着眼睛盯了他几秒钟,才想起来看看手上是什么东西。
原来是一条五彩手绳。
“我的天,你这一惊一乍的,要吓死我啊。”杨九郎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你不说你趁着人家睡觉偷偷摸摸的干嘛呢,倒说我吓着你了,快死我这儿远点儿!”张云雷叉着腰坐在床上直冒起床气。
“我跟你说,吓死我,也算谋杀亲夫啊!”杨九郎眼瞅着吵不过张云雷,转身出去了。
张云雷复又仔细看了看杨九郎给自己绑上的这条手绳,五彩玉线编的,花纹倒还挺精致。
“这是干嘛的?”张云雷抬着手追着杨九郎追到了厨房里。
杨九郎正在把社里发的端午节礼粽往锅里放。
“五彩绳啊,破五毒驱病保平安的,你有没有童年啊,小时候没戴过?”杨九郎一边说着一边往锅里加上水,把锅盖盖上。
“没有童年呗,从小就学艺练功……”张云雷扁着嘴说,“既然是好事儿那你怎么还偷偷摸摸的给我系上。”
“我怕你嫌太幼稚了,”虽然张云雷的腿已经恢复很多了,杨九郎还是下意识的扶着张云雷的胳膊,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继续说:
“这不是想着能多积福就多给你积一点儿么,你要是嫌幼稚,戴一天明天就摘了就行,反正今天也没有演出不用出门。”
“不会幼稚啊,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中国风。”张云雷笑的很乖,自己在那儿用他那细白的手指抠着手绳上的纹路玩儿。
“也是,你也才刚三岁,不,刚满月。”杨九郎说完站起来就跑厨房去了,生怕张云雷能追上他似的。
张云雷摆弄了一会儿那条五彩绳,想着刚才说到小时候练功,忽然跑去翻平时演出带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副快板儿来。
提溜着快板儿,张云雷倚在厨房门口,说要检查作业。
“你说说,一个《三节拜花巷》你练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是不行?正好今天没事儿,你来一回我给你指导指导。”张云雷一脸坏笑的说。
“别了,大过节的,好不容易休息,小张老师您放我一马,改天吧。”杨九郎一看见快板儿脑袋就嗡嗡的。
“那不行,你都答应观众了,你得兑现承诺。”
张云雷堵着厨房门口不让他出去,抬手拿好快板儿慢慢的打着,脸上表情就写着“没商量”三个字。
“我跟你说,我就是太善良了,脸软。我小时候怎么练功的你知道么,师傅堵着我在墙角儿站着背贯儿,背错一个字就一个大嘴巴。就这么练,保准一辈子都忘不了。”张云雷说着说着,忽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指着屋里的一个墙角说:
“你,上那儿站着去!”
杨九郎直接往地上一蹲,耍赖。
“我数三个数儿啊,你再不去我停你场啊!”张云雷的手指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刚张嘴,杨九郎一骨碌就站起来抢先喊了一声“三”,自己过去墙角乖乖站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