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勋鹿 《慕九》（19-23）(2)

众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神龙司身上，这神龙司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望着。有些慌的不知道怎么控制视线。
【客官，您叫啥名儿啊？】台上之人询问道。
神龙司目光慌乱之际，轻轻咳嗽了两声。此时，余光瞄到了那红伞上的题字。【无意凝眸间，刹那只芳华。凡鱼游霄云，三世遇红沙。】这题词，妙就秒在无意二字。无意凝眸，无意刹那，无意芳华，无意游霄云，无意遇红沙。
神龙司定了定神，抬头望向台上的人，再冷冷的开口。
【吴亦，凡。】喃喃一句，再大声了一些。【吴亦凡。】
【啊，吴公子。】那白衣男子一挑白扇。【若今儿我唱戏赚了，你今儿喝的酒，便全算在我头上。】张艺兴心里估摸着，这第二次相遇便是老天在找茬了。也知道今儿自己赚多了，坑了这男的。索性就请一顿酒，消了这劫。
神龙司自是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饮酒。那白衣男子开始唱了，声音一出，倒是四下都安静了下来。
【荒野苍狼，浊酒为殇。白月流光，飞鸿归何方？命若泉水一汪，枯竭难望。漂浮之途饮心慌，途走偏向撞琳琅。风水为墨落丘凉，仓皇仓皇。多年轻狂。】
【不知所谓。】神龙司低声说道。
【他唱啥呢？】隔桌有男人开口说话了，倒不是神龙司故意去听，只是那两人声音有些大。
【唱他自己呢。他从前是个将军。】
【嘿！谁信啊！他不就是城里头卖伞唱戏的么？】
【倒是有几个人那么说。据说是因为功高盖主，被皇帝流放到这儿的。】说话的人剥了一粒花生。【这样儿想着不爽吗？从前金戈铁马的将军，现在给老子们唱戏！哈哈哈哈。】
神龙司皱紧眉头。声音大到这个程度，台上的人能听的一清二楚。不知为何，就是抬头去看了台上的人。那白衣男人绝对是听到了，却依然保持着笑意，按扇唱着曲子。
一曲终了，倒有不少人喝彩。这男子下了台，逐一到各桌去收钱。走到神龙司旁边那桌，弓着背。【听的可好？若好就赏银子呗。】说的自然又不卑不亢。
不知为何，神龙司有些来气。【唱的好。】他只说了一句，一挥衣袖，袍子中滚出少说有白粒的珍珠。从桌案上滚到地上，越来越多，满地都是。白衣男人愣愣的望着这男人。
【天啊！是珍珠！珍珠啊！】堂内早已混乱，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哄抢着滚在地上的珍宝。神龙司伸手一提那包纸伞，便朝门口走去。白衣男子顿了一阵，迈步追了上去。
【你很有钱么？】他跟在后头，嘴巴一直不停。【那么多珍珠，公子家是卖珍珠的？还收不收伙计？偷了珍珠会不会被砍手？诶，你们一粒珍珠卖多少银子？公子是外地来的吧啊？我干活儿停麻利的，唱曲子好听，也能跳点儿舞。】
前方走着的男人，步子很快。就是不说话。夜色很浓，挨家挨户的灯笼照得这条小巷明晃晃的。
【诶，吴亦凡。】这白衣男子终于是急了，开口就叫了名讳。
神龙司白凡，只觉胸口一沉。倒是停下步子了。还未做反应，后头的人已经绕到前头来了。一笑，便又露出酒窝来。他略微仰着头，伸手拍了拍神龙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