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第三部分 第一章（上）(3)

“我已经很自由了啊，就算你以后没钱可给我来看你也是我的自由。”莎道。
晟浩道：“随你吧，反正是你的自由。”
距晟浩换修行居所也有四年了，他渐渐触到了念气四段的门栏，而莎在去年开了一家小诊所，经营到现在，收入尚可，更重要的是她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这天她来到晟浩的居所。“那个迪的孩子，我今天去孤儿院看到他了，你想知道他的名字吗？”莎道。
“我的记忆中不需要多余的东西。”晟浩道。
莎道：“我想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晟浩道：“什么地方？”
“我一直想去听一场音乐会，这个地方你也可以去的吧。”莎补充道：“有个在我这看过病的演奏家送了两张票给我，我想另一张还是不要浪费……”
“我跟你去。”晟浩道。
音乐会结束了。
“你没想过要报复我吗？”晟浩道。
晟浩停下脚步，一旁拉着他手的莎也只好停下。
“想过，但也实在想不出来能用什么来报复到你，你还有什么可失去的，要说杀了你我跟你的恩怨好像也没到那种程度吧。”莎道。
晟浩道：“可我对你从没产生过愧疚感。”
莎瞪了瞪白眼，道：“但看着现在如此平静的你，我想这才是你的本性，如果不是发生那种事。”
晟浩道：“没有如果。”
莎道：“那你成为强者以后想做什么？”
晟浩道：“我只要能看到这世界就足够了。”
……
传说成为强者后就能看到自己的灵魂，当晟浩证实这个说法时他已经四十七岁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灵魂，我的眼睛还是还看不见，但只要换一具肉身的话……”晟浩自语，但他知道的还不只这些，成为强者后他瞬间感知到了大量之前无法感知的信息，他被盯上了。
此时的晟浩还不知道他所居住的星球只是阿修罗世界中的一隅，或者说除了这个世界外还有别的世界存在。
在每一纪元末阿修罗世界的生灵被清空后，彼界神衹会留下少数后裔分布在阿修罗世界的各个星系，这些留下来的后裔被指派的任务就是潜伏在他们所在的星球，一旦发现有潜力新人最好提前猎杀。
晟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发现的，他毕竟是个瞎子有些状况很难察觉到。
他的生命，止于四十七岁。
“不辞而别了啊……”莎来到晟浩居住的地下室，呢喃道：“也好，我毕竟也开始老了，不想被他看到那样的脸。”
……
凌晨两点半的购物街，只有几杆相隔颇远的路灯还有点光亮，在路灯的光照下，只有几只白天不易见到的流浪猫如聚会般相处在一起，原本这时段人类已经让出了街道的使用权，但这几只流浪猫的毛发还是倒竖起来，它们察觉到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阴影中有某种视线在对着它们。
那阴影里的确有某种存在，与黑暗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如同迷信的人常说的鬼魅。
“我能看见东西了，那是猫……那是玻璃门……还有……”
“那我是什么……对了，这是我的灵魂。”晟浩道：“我还没有死！”最起码他还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