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ld Hunter（艾琳篇二）(2)

“喂！”师父走上前去，那个猎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艾琳稍微走近了一点，惊骇地发现他的衣服其实是米色的，因为血污而被染成暗红色，他呆滞地站在一堆残肢钟，似乎在沉浸与喜悦之中。师父的武器插在剑鞘里，但他的手却一直放在剑把附近“我猜你肯定累了，不如这个猎杀之夜，你回去照顾一下你的妻子和孩子们吧，野兽就交给我们吧，穆勒！”
“你说那些满脸是毛的的怪物？”那个原本呆滞的猎人突然发出一声狂笑“他们现在在这里！喏，就在我的脚下！”
艾琳看了看地上的残肢，有一条腿明显是女人的，那个猎人将一个小小头颅捏在手上，突然将头扔向艾琳，那个可怜孩子头颅在肮脏的地面上滚动着，在艾琳脚下停住，这是一个男孩，和记忆中的那个孩子差不多年纪，他的眼睛还没闭上，那双黯淡失神的双眼惊愕地看着艾琳，不知道是什么情感驱使，艾琳突然无法控制自己，拔出了双刃，愤怒涌上脑海，好像他残忍虐杀的是自己的孩子。
“呦，你该不会想杀了我吧？”穆勒脸上的表情变得可怕，他的脸狂喜和兴奋被扭曲“喂，亚历克斯，如果你不处决这个不听话的徒弟，那么就交给我吧！撕碎女人的身体，真的很不错。”
“那你就试试看吧，她还没出师，保护她也是我的职责。”师父拔出噬骨，他的眼神变得冷酷但沉稳，似乎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影响他的情感。
“好啊，那这下我有双倍的愉悦了。”穆勒擦了擦他的锯肉刀，将它收短。面对人这种比较灵活的对手，使用更灵活的状态，他果然是一个熟知杀戮技巧的老猎人，艾琳想到。
“来！”不出所料，被杀戮冲昏头脑的穆勒先发起了攻击，而师父喜欢后发制人。只见他拨开锯肉刀的刀刃，锯齿和剑身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两人僵持着，看得出来，在力量上穆勒更胜一筹，穆勒大概三十多岁，还算年轻力壮，而师父虽然不柔弱，但正面的体力消耗战肯定打不过攻势愈加凶猛的穆勒。
“在生死对决中，狡猾也是一种武器，那些谦谦君子可能会犹豫，但是在生死面前，那些骑士道精神微不足道。”艾琳想起了师父曾经对她说的话。只见师父的身体微微压低，低姿态在消耗战中是不利的，但是像师父这种老猎人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艾琳发现穆勒的攻击姿态居然也随之压低，而不是占据高姿态从上往下地进攻。确实，高姿态能让攻击变得更加迅猛有力，进攻者往往将精力集中在攻击上，下盘就会缺少防御，露出破绽。就算留一个心眼也鞭长莫及，毕竟有些攻击是不可预测，反应也需要时间，穆勒看出了师父的用意，也采取了低姿态，看来他虽然嗜血却还未失去理智。
噬骨爆发出一声脆响，剑身在空中爆开，原本带锯齿的细剑变得更长，更纤细。这柄剑是以传统的伸缩手杖为原型打造的，因为拥有这种武器猎人比较多，比较熟悉手杖的攻击动作，师父才将手杖替换成了剑，但是变形之后依然能看见一些手杖的影子。
剑链的一端在穆勒的脸上点了一下，却撕下了他的面罩和大片血肉，他的面颊涓涓地流着血，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那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气息是疯狂和愤怒。锋利的剑链在他的手脚，胸口，脸上留下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