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红三角革命(2)

“对不起，你还好吧？”他扶起人形，问道，然后他注意到散在地上数量可观的纸质文件。人形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双碧蓝的眼睛似乎不敢直视弗拉基米尔，惶恐不安地盯着地面。
弗拉基米尔正想帮忙捡起人形落在地上的文件，突然他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是你啊！洛特尼科夫！”
他猛地回过头，一个矮胖的格里芬指挥官正站在自己身后，他身上的红色格里芬制服穿在这家伙身上一点美感也没有，反而令人感到滑稽可笑。
“是你啊，米哈伊尔。”弗拉基米尔望着对方脸上的笑脸，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
米哈伊尔很快收起笑容，他摇晃着身子走向现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战术人形，冷冷地说：“向这位指挥官道歉，G36。”
“不，米哈伊尔，这不是她的错，是我撞她的。”弗拉基米尔看到战术人形脸上沮丧的表情，赶忙说道。
米哈伊尔眉头一挑：“真是这样的吗，G36?”
人形仍然低着头，两手靠在身前，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说话呀。”米哈伊尔似乎急着等待G36开口。
“……是的……长官……”G36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弗拉基米尔注意到她时不时将视线瞥向自己，眼神中流露出恐惧。
“哼，”米哈伊尔没好气地说道，“赶紧把东西捡起来，下次走路看着点！”
G36立刻弯下腰开始拾地上的文件。而米哈伊尔挺着肥胖的腰杆笔直地站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G36。
不到半分钟时间，G36就捡起并重新摞起所有的文件。米哈伊尔这时对弗拉基米尔微笑着说：“给你添乱了，朋友。”
弗拉基米尔盯着眼前的这位脸上充满横肉的微笑着的格里芬二级指挥官，突然感觉胃子里一片翻腾，忍不住地感到恶心。不过他还是压制住这种情感，依然摆出一副若有若无的笑脸答道：“没有，米哈伊尔。赶紧去忙你的吧！”
米哈伊尔动作幅度极大地点点头，然后对G36说了什么，G36捧着文件，听了米哈伊尔的话之后愣了一下，接着她仍然低着头，紧跟着米哈伊尔走了。
弗拉基米尔目送着两人逐渐走远，默默地叹了口气，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而叹息。
弗拉基米尔坐上挤满贫民的货车中——他必须尽早赶回自己的指挥部。简单地用“人挤人”来形容车厢里的景象十分欠妥，每个乘客的平均乘坐面积不到0.25平方米，车厢里泛着一种特殊的恶臭，看来警备部的指挥官们是真把这辆车当成了“货车”。弗拉基米尔端正地坐在贫民在随车的警卫人形的劝说（威逼）下让出的一张板凳上。成年人大多蜷缩着打盹，但还有不少孩子们围着他蹲着，弗拉基米尔不止一次听见耳边传来嗅鼻子的嘶嘶声，他注视着孩子们，那些孩子也注视着他，眼睛中放出贪婪的光。
这些孩子很快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一大块巧克力，是弗拉基米尔的老同学从德国寄来的，他本打算把这块巧克力带给自己麾下的一些馋嘴的战术人形，现在看来要等下次了。
但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