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荒海祭典【合集完结】(4)

祭坛之上，那个女孩从雪白的幕布后走了出来，披着一件绛紫色的浴衣，宽大的浴衣懒懒地拖在地上，纤细的腿在浴衣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怎么了……大家……那群可恶的妖怪……又来了吗……”
女孩有些惊慌地拉住身前荒的衣角，手竟穿透了那个大妖的身体。
荒在被女孩触碰的那一刻，能动了，身体瞬间松懈下来。
“你……”
荒大人，凡人是没有资格看见在下的，除非在下想。
“今年……今年的妖怪为什么会比往年还要多……还有海啸……为什么……明明……所有的祭祀都不算失败……”女孩迷茫地望着台下，人们互相推搡着，有的朝神社屋顶的梯子跑去，试图爬上高处，可是在众人的争夺下，梯子被抢夺成了碎裂的木条……
大妖捂着嘴，继续笑着。
大人，您动起手来，可比吾等乌合之众要狠得多啊。
“跟吾走。”荒当机立断，牵住女孩的腕子，想要带她离开。
女孩挣脱开荒，问道：“去哪……”
“离开这，这里要被海啸吞没了。”
荒冷冷地看着女孩。
“那神社呢？那神社里居住着的神明大人呢？那这里的人们呢……都怎么办？”
“神社里，没有神，没有神，神社也就……”
“才不是！神明大人一直都在！虽然……虽然这些年他一直都放任着妖怪们……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一直都在……在注视着……想要去保护我们！”
女孩愤怒地喊着，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下，她一直都相信着，神明一直都在，在温柔地保护着她们，庇佑着这一方土地。
荒愣了愣，莫名扬起嘴角。
“傻。”
大妖见此场景，不由满意微笑，隐匿于黑暗之中，妖怪们见大妖退去，也略有些疑惑，但也无所畏惧。
“这座神社，根本没有神明，怕什么！”
便继续摧毁着这座所谓无神的神社。
听罢，眉头一皱。
荒抬手蒙住女孩的眼睛。
“别看。”
冰冷肃杀的眼瞳泛起红光，视线所及之处，妖物化为齑粉，或被无形刀光斩杀。
一瞬间，在场妖物消失殆尽，留下一滩滩难以清理的肉泥。
荒收去蒙住女孩眼睛的手，注视着汹涌来袭的海啸。
是吾引起的吗？
身为神明，吾，真是……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家伙啊……
“里面的东西！给吾……安分一些！！！”
可怖的荒海浪潮仿佛受到了强烈惊吓，刹那，像一只奶猫一样安静了。
这个宁静的夜晚，人们就注视着海水，一点点一点点地褪下去，露出了被冲洗地干干净净的石阶，再者是在海啸洗涤后，湿润的土地，泡的有些涨的木质房屋。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微光洒在荒张开的手掌上。
“叔叔……”
“神明一直在注视，有时，还是会垂怜。”
荒站在女孩身后，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巫女服已经在身上消失了，却整整齐齐地与神楽铃，檀纸，前天冠等叠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