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 双向爱恋（21）(2)

许墨心里早已看得明白，见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已有些忍不住。转而想到她每次为了执行任务常常昼夜颠倒，又心疼起她来。
“睡不着吗?”
许墨轻声问道，怕打扰了她，又像在自言自语。
闻言噬雪睁开双眼，长而纤细的睫毛一颤一颤算是对许墨的询问做出回答，像承载露水一般衬得她金色的双瞳看着像能滴出水来。
“世界到底是什么?”
噬雪并没有侧过身子正对着许墨，而是保持仰着的姿势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世界啊......”
许墨低下头陷入沉思，屈起的食指关节扣在下颌上稍有移动，似乎预示着他内心的不稳。
“世界......在塔罗牌里表示‘达到了目的’，它可以预示世界的终结，与‘愚者’合起来表示万物生生循环不止。”
想了半天许墨决定装傻，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个格外官方的答案。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感说起来相当复杂，万一不小心把什么不该说的也抖了出来，自己的计划就报废了。
“我知道。”
冰凉的声音空荡地在房间里打转。“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会有‘世界’?”
表面上噬雪像没听见他之前给出的答案一般提出了这个问题，实际上许墨已经很清楚这不是一句塔罗牌释义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世界......我认为其实就是很多平行空间的聚合体。一个人本来应该安静地度过一生，却因为平行空间从不同角度而来的交汇改变了他命运，这样就会有其他人来到他的世界。但是他们的空间里的时间线到底如何交汇，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不清楚什么时候那个人就突然离开了，回到了他的空间。
“人毕竟有那么多，一生也绝不会只有一条单调的时间线与他重叠。于是他还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而每一个人当初存在的空间里的时间线也许并不和他的完全重合，时间线的纠缠会让他的空间越发复杂，到最后无法认清自己。于是他开始迷茫，迷茫自己的存在是否已被他人的介入完全埋了起来。
“平行空间的交汇不会是永远，就是说没有人能从他出生到死亡都陪着他，他不知道什么是死，但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于这个空间的时候，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悲伤，空落。人经历过孤单，就会更渴望幸福。
“他不想再回到这样的日子，就一定要改变时间的交汇点。于是他知道了为了一个目标用出和平常不一样的力量叫努力，可惜他无法反抗时间，于是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无力。
“他知道了自己的无力，但又不想再回到那样痛苦的日子。于是便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多靠近他最想要留住的人一点。如果时间无法改变，那就让自己多享受这一段短暂，为此他驱逐了除那个人以外的所有人，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了，这便是罪恶。
“这样下去，这个由平行空间构成的世界就变得污浊不堪，但是这正是人类进化的必修课，不对吗?人类的每一次巨大飞跃都是因为他们贪婪地想要用更光明正大的方法掩饰自己的罪恶。”
“嗯。”噬雪浅浅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