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1》——Research Starting（第四章）(4)

可能母亲是真的困了吧，我心中泛起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感。
“启，”千月小声地说道，“开始搬家吧？”
“好……”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隔壁房间的构造和我们这间相同，除了卫生间外只有一个房间，厨房在靠窗的位置用一扇拉门隔开。而房间内放上茶几、衣柜等家具后，再铺上床铺就基本没有了空隙。
要搬过去的主要是衣物，母亲的衣服都叠放在一个床头柜大小的小衣柜里，我一个人就能搬动。搬完并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后，再打扫了卫生，时间已是正午。
“总算完成了呢。”千月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
“是啊。”这时，我竟有一种千月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家人的错觉。
“千月啊，这几天在你想起什么前，就先住在这里，没问题吧？”
千月却陷入了沉默，让我有些不安。
“不……不愿意吗？”
千月摇了一下头：“如果几天后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的话……又该怎么办呢，启会把我赶走吗？”
“这个……你可以去找社会机构什么的……”说到后面，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这样做完全就是不负责任行为，而且我内心深处也并不想这样做。
“对了，千月，你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学校吗？”我只好岔开了话题。
等等，我在问些什么啊，既然连家都不记得了，那记不得学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年龄呢……难道这个也……”
“对……对不起……这个也……不记得了。”千月显得很委屈。
“抱歉。”我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重新打量起千月。
她依然穿着昨天那套天蓝色连衣裙，直直的头发垂到肩以下的位置，露出的手臂和小腿显得白皙细嫩，身高比我略低，头顶大概在我额头的位置——顺带一提，我在同龄人中也并不算高，但在身边的宇佐见和雨川则是更矮，特别是雨川，倘若穿上小学校服，别人也一定就会把她当做小学生吧。单从千月的外貌上看，还是无法确定实际年龄啊，只知道大概和我差不多。顺着目光又看到了千月的胸部——怎么说呢，由于我基本不和女性打交道，脑中只有七海老师和宇佐见、雨川这两种极端的例子，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中规中矩的样子吧。不对！我为何津津有味地对别人的胸部品头论足，这简直和小说中的变态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赶紧红着脸别过了头。
“启，怎么啦？”
“没……没什么。”
“可是你刚刚还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看呢。”
“才……才没有！快给我忘掉！”
“启，这是不是就叫做Hentai？”
“才不是！这种奇怪的知识也一起忘掉吧！”
明明失忆了，为什么还记得这些啊。
想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动。听说失忆的人，学到的日常知识却不会忘记，如此一来，就有办法大致辨认千月的年龄了。
“千月，跟我进来。”
我们回到房间——我妈仍然在倒头大睡，我翻出初中到高中的所有教材让千月进行辨认，其结果是千月对高一教材上的知识有所印象，但对高二的完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