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不变的美好

黄昏，宴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余辉，让枝头闪耀，为宴会加了一层滤镜，滤镜之外的神社在对比之下显得冷清。
配以乐团的小型交响，樱花花瓣随着打击乐的节拍飘落到巫女的盏中。灵梦静静坐在神社门口，看着热闹非凡的幻想乡一角。杯盏中清澈的液体染上了淡淡花香，少女一饮而尽，起身加入热闹的交错觥筹之间，履行使命。
这里有人类，有吸血鬼，有鬼族，有狼人……也有一些不一般的人类——舍弃了人类身份的那些。大家一起畅饮赏樱，刚刚加入的巫女，别有目的。
灵梦找到了寺子屋的教书先生，她旁边就是一位蓬莱人。三杯两盏过后，灵梦面带潮红，倒向了慧音。慧音让妹红自行活动，自己扶起灵梦走向神社内。
“白泽，这里没有人了，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灵梦的声音坚定清晰，没有含糊和磕绊。
“这也是历史必然。问吧。”慧音在垫子上坐定。
“你身为半兽，与兽相对另一半，仍旧是人类，对吧？”御币俨然出现在巫女手中。
“是的，没错。”正坐的慧音坦然自若。
“你的确地守护着人类村落很久了，”灵梦使用亚空穴来到慧音身后，“所以，现在我请你给出合理解释。”
“人与妖的境界平衡，你是怎样维持的？”
慧音创造了一杯热茶的存在，并将其捧在手心，一饮而尽，道：“难道，不能像对待借书屋的孩子那样，网开一面吗？”
“如果是先天的，你大可以跟香霖一样自由，”灵梦俯身到慧音耳边，“但，你不是，对吧？”
“这一点我不否认，灵梦小姐。”
“你需要选择一个阵营。”
“我已经选择人类。”
“我是说你的身份，最好不要踩在境界线上，盐商的事，你晓得真正的原委。”
“这样的身份，无论人类还是妖怪，两边我都能进行发言，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人类的村落。”
“……无懈可击……你走吧。”
“那么，谢谢招待。多有打搅了。”
夜色中，目送两位银发少女走出鸟居，走下台阶，灵梦疲惫地叹了口气。手中酒盏里的花瓣再度浮起，满酒的不是灵梦本人，是境界妖怪的贤者。
“看来小灵梦的本职工作进行地很心累啊~”
“而你就只会在一旁说些风凉话！”
“别这么说嘛，来，今宵有酒！”
“不过我想不明白一件事，”灵梦抬手示意八云紫再度满酒，“亦人亦妖，维持这个状态，无论精神还是身体，消耗理应很大的吧？原本应该顺势问出来的……”
酒壶倾倒出的琼浆把花瓣刷洗了一番。微风过，枝头摇，掀起粉红遍野，与天空中的乌云一起，在凉意中瓦解了三杯两盏淡酒。
“何不问问席间众人？”
“信仰之力，如君所见，使白泽挣脱六道轮回。”
圣白莲为寅丸星倒满一杯的同时，向灵梦解释起一己之见来。
“可慧音并不是宗教活动家啊？”
“阿弥陀佛。信仰亦可生于身体力行。”
“我看不行。”
灵梦离开了命莲寺的席位。
“我以夜之王的名义告知你，答案是鲜血！”
“哈？”灵梦低头俯视着蕾米莉亚，发出不解之声。
“人类——即是吾等血族力量之源，亦是一个个行走的，易碎的，血液容器……”
“哦？”灵梦报以鄙夷的语气。
“人类还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把玩的乐趣就在于，打碎他们，看着红色的生命之源洒落……”
“对不起巫女小姐，我家大小姐有些不胜酒力……”
“别胡说，咲夜！再来10个布丁！”
“真的是让您见笑了，今晚的月亮让大小姐有些兴奋过头了。”
“……嗯。”灵梦离开了。
灵梦来到永远亭的席位，询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