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牵魂(2)

  这一栽，背后那只魂倒是接了
的稳当。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早说不必打架，实力来讲，你是打不过我的。”
  尚谙离直愣愣的瞪着他。“为什么不杀我？”
  “你是第一个提这种要求的。”魂魄夺过他的剑，冰凉的手指握着冰冷的剑柄。剑刃抵在尚谙离的喉咙上。触及到温热的体温。尚谙离不舒服的厉害，又恼怒了几分，脸涨的又红了一圈。
  然而身后那只游魂似乎看了什么。这时候尚谙离的肚子不争气的打了鼓。
  “怎么?这个时辰还没过膳？也难怪打不过我。”那只魂魄勾着尚谙离手上的蓝白色腕带，引着他走。
  尚谙离却拼了全力甩开他。然后气息虚弱的说道：“放开。”游魂怔了怔，又像是懂了什么。却又慢慢推着他的后背往山下走。
  一个晃眼就到了喧扰的闹市。吆喝声，叫卖声和讨价声不绝于耳。尚谙离颇感烦躁，什么也看不上眼，然而肚子又偏饿，隐约中恍到糖葫芦。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那红果子去。游魂像是明白了什么。用尚谙离的手拿起一串糖葫芦。又掏出了几个铜板付账。仿佛是尚谙离自己做的。然后握着他的手送到了尚谙离嘴里。
  “好吃么？”游魂小声问道。
  “……”尚谙离一字不发，只是皱着眉头红着脸。
  “还为刚刚的事情生气？我知道你们尚家人腕带只有心爱之人才碰得，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半眯着，看不出是真是假。
  尚谙离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杀自己。而且似乎只有自己能看到这只游魂。明明是游魂，却接触了现世之物，也十分怪。
  兜转了几周，那只游魂把他送到了客栈。尚谙离觉得累极了。栽头边睡了过去。
  也是这天睡的太多，半夜觉得身后冷的厉害，那只游魂紧靠在自己身上。尚谙离打了个喷嚏。身上的疲倦倒是都烟消云散了。
  月光轻刺过纸窗，映在了那只游魂略苍白的脸上，突然滑落一滴泪。分外耀眼，顺着眼角滑下，渗到了枕头里。
  尚谙离呆了呆，撤了几步，确定自己哪里都没有受伤。只是外衣被脱了去，留下了内衫。桌上还放着没有吃完的糖葫芦。
  尚谙离咬了几口，尝着甜甜的糖渣儿。又昏昏的睡了去。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又醒了过来。游魂是不见了，自己的笛子和剑还在。身上倒是也没受伤，枕头旁放着一块玉佩。
  上面清楚楚的刻着一个“归”字。尚谙离这么一想为什么他就肯把玉佩给自己，难不成有诈？尚谙离拿过玉佩看看。骤然又想起那人的话。
  “我姓莫，字迟回。”
  他不再想什么，快速的穿上衣服，负着剑，带了笛，付了钱。然后跃窗而出。
  再次回到尚家，那人们便是一团又一团的围了上来。关心他的倒是有，更多是来看他热闹，到底有没有带回玉佩来。
  他低头看一眼玉佩，却发现自己的腕带不见了。脸憋的通红，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然而此时不知何处扑过的一丝冷气，带着让他不知名的心安。莫迟回把腕带一圈圈的绕上尚谙离的手指。
  “我说过，这是个交易的吧。玉佩在你手上。那，剩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