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Chapter 2 松下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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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在松下私塾期间没有失踪过一次。
桂得承认他没有料到自己从要找高杉变成了要找银时。银时和高杉不大一样，他偶尔失踪都是躲起来睡觉，不过有一点倒一样，完全不理会桂。
桂虽然固执但不傻，一来二去就学会了必要时刻搬救兵。银时被松阳捶了几次脑袋后也没了这偷懒的毛病，回到私塾愈发和高杉打得不亦乐乎。
“只有小太郎不会突然消失啊”——松阳每每都这样感叹。
“老师，你害怕我们会突然消失吗？”某次桂有些好奇地问。
松阳没有回答。桂看到他一向温和的眼神突然变成一片空无，但转瞬即逝。
很多年后桂才明白当时松阳在想什么。他在想胧，当年逃亡时忽然消失、然后一去不复返的松下私塾的大师兄。
“当然不能突然消失啊，难做的永远都是留下来寻找等待的那个，对吧小太郎？”
松阳最后这样回答。
5
那次对话没过去多久，松阳就被带走了。三个少年披上战衣，踏入沙场。
攘夷战争期间桂一丁点儿都不担心银时高杉会玩失踪，新结识的坂本辰马更不是个会玩失踪的主。
兵荒马乱的深夜里睁开眼睛时看到伙伴们就在不远处——桂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安全感。
但是这份安全感在那天后，支离破碎。
他们甚至没有一起回到营地。最先消失的是高杉，然后是银时。负伤的辰马还没回到前线，只剩下桂一个人面对苟延残喘的队伍。桂看着残军沉默了很久，然后当天夜里，桂也消失了。
这次没有人站在原地等待，没有人四处奔波寻找了。没有人会回去了，他们各自走上了各自的路。
6
攘夷期间，桂听到过高杉的消息，银时和辰马却是杳无音信。但他只是沉默着听完，然后点点头。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耐心去找朋友的小孩子了，就算他们还是朋友，他也已经没了心情去寻找了。
被留下来寻找的那个是最难做的，那我就也消失就好了——桂这样对自己说。
抱着这样的情绪，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偏激而不择手段的呢？否认着所有天人，仇视着整个幕府，被国仇家恨一点一滴侵蚀，甚至连偶然发现多年未见的银时后也只有拉他入伙的念头。
直到被银时提着领子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桂，住手吧”，桂才突然有种被打醒的感觉。
他是害怕去找他们。他是害怕找不到他们。他是害怕即使找到了也没有办法把他们带回来。
“只有小太郎不会突然消失”。
他违背了和松阳老师的约定。
桂从那一天开始明白，新的十年里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收敛了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的锋芒，重拾了不是假发是桂的口头禅，变回了那个毫无包袱的天真无邪的孩子。
所以即使大吼“下次一定会拼尽全力杀了你”，却仍然相信高杉会坚持他的本心。
所以即使震惊于松阳的身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向银时宣告“这次归我了，不能让老师被你斩杀两次”。
所以即使那两个家伙回归为朋友后又一次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一个，却选择了坚守原地，以自己的方式宣扬道义。
我答应过老师，我是不会消失的那一个。虽然这次我仍然找不到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但无所谓。我会在原地等着你们回来。
我是你们的假发。
我也是吉田松阳之徒，桂小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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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跑题。从高桂跑偏成松下私塾，从归来跑偏成消失、寻找、回归，从高杉的回归跑偏成桂的回归，从烙阳决战篇跑偏成……跑偏成脑补子桂。脑补还没写完，后面肯定还有至少一篇和桂高杉他们有关的。下篇尼桑和小神乐！漫画不出来但是TV要出现了~给尼桑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