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S&LIES》第九章(5)

“背不背叛的，可真难听啊。我并没有干涉你们的意思对吧？只不过我的雇主原本就不是你们罢了。”UMP45耸了耸肩，那令人熟悉的调皮又阴森的笑容又再次出现在了脸上。“啊，就不用麻烦你们帮我回溯UMP40的心智云图了，果然已经死去的人还是让她安息就好。她活在我的心里就足够了。”
“......你一直以来对回溯心智云图的执念都是演技吗？！”
“一半一半啦。”
“45......你果然......！”陈子越不顾身上的伤势，拼了命将抓住的奈摔了出去后，兴奋地说。奈的身子落在了旁边的一个还没碎开的玻璃缸上，“还没碎开”马上便成为了过去式。
“别误会啊，陈子越，我也没说要站在你这边。”UMP45回应了一个看似正常的微笑，“事实上，原本我打算在给帕斯卡传送完时间晶体的数据后就撤退的。但既然雇主的追加工作下来了——”
听到这句话，陈子越马上警惕地和UMP45保持了距离。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会造成这么大的牺牲，却还是为了‘收集数据’任由他们把你的同胞给......？”陈子越看着UMP45的笑脸，盘算着如果她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就往她脸上狠狠地来一拳。就算碎掉的是自己的骨头。
“那是因为——”
十五台无人机早已返回，落到地面时收起飞行时的四翼，转而用各自装有一个轮子的四足无声地驱动前行。通过碎掉的制造台作为掩体，绕过了陈子越和UMP45的视线后停在了道斯顿的身后。UMP45因为自身的机能受损而没有探测到无人机；陈子越则是单纯因为被自己面具扩大的呼吸声影响而听不见轮子碾压地面时的细响。
“莫！马上开始融合时间晶体的准备！”
“明白。”
道斯顿突然给莫下达的命令提醒了陈子越和帕斯卡，现在还不到电影中那种解释事情来龙去脉情节的时候——何况也没有人会把正在眼前发生的事当成电影。
“有话等下再说吧，现在先帮我把时间晶体夺过来。你身上还有武器么？我的枪扔在9那儿了——”
陈子越背上上还挂着剩下的两把战术匕首。他解下一把，捏着刀尖、将刀柄朝外地递给了UMP45。
45接了过来，叹了口气：“就这个？”
陈子越用右手握紧自己的那一把：“不要就还我。”
“Better than nothing——”45苦笑着，熟练地用手中的匕首转起花样。
两个人涌着不同的杀气向道斯顿和莫走过去。
“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奈从碎掉的玻璃缸中爬了起来，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哈，我还在想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呢。”45嘲讽着，同时小声地对陈子越说。
（我的运算内存被用来隔离杀毒程序了，况且我原本就是被设计成电子战型的，可能会拖你后腿。到时你不必在意我就是。）
（我的骨头可断了不止一次了，再加上你刚刚送我的电疗，还指不定谁拖谁的后腿呢。）
（靠不住呢。）
（饶了我吧......）
两边是由碎掉的和没碎掉的玻璃缸组成的、折射着昏暗蓝色光线的“墙壁”。虽然制造工厂的采光本来就不甚充足，但是此时的视野却好像被豪雨洗刷过的空气一般清晰；中间则是被这两面墙壁夹起来的狭长走道，充满了宿命感。三人若要在这个空间中打斗起来，虽说还是留有一定程度的余裕，却也能说相当拥狭了。
现在奈只身挡在陈子越和UMP45的面前，抹掉脸上的“血迹”，将脖子弄出“咔咔”的响声，架起了格斗技的起手姿势，面无表情地言说着这条单行道的使用权。
迎着奈走过去的陈子越位于走道的左边，UMP45则是在右边。靴子踏在碎掉的钢化玻璃颗粒上、每踩一下都会更加刺激已经紧握着的拳头，还有心脏跳动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