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维度 傀儡师 第11章 小爱

就算再怎么否认，孕育蝇蚁的饵食还是蜕变成了捕捉蝇蚁的蜘蛛。
“哦，你们先去吧，我去趟医院。”江宇站在客厅门口，和蒋剑通着电话。
“是柯木嘛？”蒋剑那边传来的声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家伙...算了，到时候再联络吧。”
“那家伙？”江宇内心泛起了疑惑，平常蒋剑在班里和所有人都非常要好，在班上的人气甚至在米露之上，虽然说有可能是因为自身土豪的关系......
“嘟，嘟...”非常果断的，蒋剑就挂断了电话，大概也是熟悉了蒋剑的雷厉风行，这个人一贯如此。
江宇挂断了电话，转身看向一旁茶几上放着的，关于柯木的个人档案。
背着背包，江宇站在门口，周围的东西都整齐地摆放着，鞋柜上的时钟小猫上显示着8:10的字样，一切都显得异常和谐。
江宇抱着和平常一样的心情，迈步准备离开屋子，突然感觉到脚上似乎踩着什么液体，湿热粘稠，江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他感觉到一侧的角落似乎有目光注视着他，就像是——
被砍下的脑袋，和无法瞑目的双眼。
缓缓回过头，屋里还是一片干净，地板上更是一尘不染，因为屋里有人，四周的墙壁上都散发着令人舒适的合成光，要说诡异的话，又感觉不出什么来。
“错觉吧...”江宇揉了揉眉头，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他都快神经衰弱。
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映照在整个屋内，江宇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在旁边的屋子里传来一丝丝轻微的物品搬动的声音，大概是在为搬家做准备吧，但是这和自己无关，江宇检查了一下身上带着的东西，然后关上房门，向楼下走去，虽然有电梯更便捷，但是江宇更喜欢自己走下楼。
（注明：忘了介绍了，江宇住的屋子是一屋双层结构的（屋子内部两层楼高），走廊也非常宽松。）
无论是在哪一天，医院里都不会缺少看病的人，当江宇来到医院的时候，陆陆续续地有人从医院里出来了，从他们疲惫的神情上看得出来，是守夜结束交班回家休息的人。
之前来过了好几次，江宇清楚地记得柯木妹妹所在的病房，一想到柯木的妹妹，江宇就猛地打了个冷颤。
“呼~呼”由于经常手术的原因，少女的头发被整个的剃光了，就算如此，柯木的妹妹——柯爱，大部分时间也得依赖着呼吸器和输液管才能维持着苟延残喘。
“为什么？”那一次，柯爱喘着粗气，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宣布什么，“就那样坐在那里...那么...冠冕.......我...好像.......”
杀了你们！你们这些可恶的人！
“叮~”电梯铃响，江宇从病床和电梯门之间的间隙钻了出去，他已经到了——重症病患的一层。
柯爱在很小的时候被柯木带着溜出去玩，结果被疲劳驾驶的司机直接撞上，原本就因为家族遗传的心脏病，这次车祸不但撞断了当时仅仅7岁的柯爱的脊椎，还严重损害了柯爱的肺部和眼睛。
最初去看望柯爱的时候，很小很可爱的一个姑娘，始终是笑着的，只要身边有人说话就会嘻嘻地笑起来。
大概是医院的氛围太过让人绝望了吧。
在护士台登记了之后，江宇朝着一侧的某件屋子走去，站在门口，江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
窗帘随着从窗外吹进来的风飘动着，柯爱没有带着呼吸器，依靠在病床上，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仪器，江宇知道，这时上次柯爱生日的时候，江宇和柯木一起给柯爱买的盲文平板机。
“谁来了？”柯爱目视着前方，按在平板上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是我......你哥哥的朋友，”江宇心里的紧张感一下子消除了大半，看上去今天柯爱的精神状态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