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剧情文，2-4章(9)

振文想，自己那个时候就不应该回头的，那样就不会看到身后的宋舒妍流露的眼神。
那是宋舒妍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的眼神，是一种振文甚是熟悉的眼神，因为那是一种他曾多次看到过的，映在振武瞳孔中的自己的眼神。
原来，面对振武，自己的表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振文开始慌了。
身旁的振武或许是因为太累，已经枕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公车还没来，振文以为自己能有足够的时间来理清头绪。可是，直到吃过晚饭，他仍旧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支配者。
他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
今天晚上的振文，安静的可怕。
黑暗中睁着眼睛，振文有些累了，却依旧睡不着。爸爸说振武还在书房忙着比赛的事；张雅娴也在门外嚷嚷着振武再这样痴迷排球，迟早走火入魔。
哥哥的生活似乎都被排球挤满了。而自己恰恰不爱排球。
翻开歌单，振文静静地听着，有些无措，有些茫然。 
凌晨一点多，振武才轻声回了房间。一开门，那个小家伙果然已经睡着了。
如果不是听到他耳机里时不时传出的声音，振武本是这样以为的。
「振文。」
「。。。」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理，那人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出任何声音。
「振文。」
回答他的依旧只是振文耳朵里塞着的耳机。
 只是，振武看不到，背对着他的眸子此刻是何等的清明。
良久，随着一阵窸窣的被褥掀开的声音，振文就觉得自己的床垫被硬生压下去了一片。紧接着，振武的手就从背后环了上来。
「我最近忙着比赛，你别生气。」振文一下子疆在那里。
「我知道你没睡。」他低沉的声音喷出的气息刺挠的振文心头痒痒的，身体更是僵硬的不敢动。
「我会赢。」
「振文。」
终于，他像是说完了，渐渐没了声音。振文却觉得自己越发的清醒了。
自己相来是很粘振武的，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种陌生的悸动与雀跃却是不曾有过的。
  于是，王振文失眠了，就着一个僵硬的姿势过了一夜。终于在天亮之前顺利闭上了眼。
等他醒来，振武已经不见了。张雅娴过来敲门，说是已经帮自己请了晚到，问要不要热早餐。
振文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后，便再没了睡意。爬起来草草吃了点，刚抓起背包，就被张雅娴塞进了车里。「今天我送你过去。」不由分说便发动了车子。
「振武说，你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怎么了？」
振文猛地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
所以说，，，哥哥也是一晚上没睡么？
「没有，就是忙着考试有点累。」振文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又看向窗外。
张雅娴兀地就笑出声来。「振武说的还真对，你啊，真是个说不了谎的人。」
振文突然想到那天下午，公车上振武隔着耳机的那句话，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出神。
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这种小习惯，振武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别乱想了，好好考试。」张雅娴认真地盯着前方的路况，在学校门口缓缓地停下车，「振武说，打进校际联赛，他就退队了，以后的比赛就不参加了。」正打算下车的振文，突然停住了动作，一脸震惊的盯着张雅娴。
「退队 ？！为什么？」振文想不通。为了比赛这么废寝忘食焚晷继膏的王振武，竟然不是奔着冠军去的！不但如此，甚至还早就做好了退队的决定，那他这么多天的努力到底算什么，自己这么辛辛苦苦的“成全”又是为了什么？
振文突然觉得，他该找王振武问问清楚，问问清楚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振文拉开车门就要走，却被张雅娴叫住。「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