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绯樱（十）(2)

何况……
小心描摹着落在掌心樱花瓣的轮廓，他有些出神，嘴角泛起了往昔的生涩。
“樱，你的心开始乱了。”
“那孩子——不，世态就是如此，我想终究是没有人逃脱的了期盼的温柔，无论她还是你都一样。”
“当然你既然选择迈出了第一步，那不如干脆……”
欲言又止下，听着的巫女，已是眉眼微敛，抚过躺在膝上的灵刀，她责怪一般轻轻的叹息，
“村长。不必往下了，以您的身份，早已失言了，而且您错了，从开始我就不曾犹豫，更没有所谓的——迈出一步。”
收起出鞘已久的刀，站起身，她缓缓的拉开步子，错过身子的一刹那，她看着犹豫的长者，郑重严肃。
“当然另一面您也是对的。可这份自私，不敢更不能出现在大任的巫女身上。因为两者都有罪，所以“那种处理”，也不过是我认为最好的权衡，并无偏袒。”
“.......”
“ 八重家世代祖训，大公无情，无论如何，这份责任，巫女谨记。”
逐渐走远直至消失的倩影没再回头，树下老人收回目光，有些僵硬的笑了起来，“祖训啊……责任是奉献，道义是公正，说的是，无求无私……”
“哈哈哈……可人，本就……自私……”
背着手，深邃目光的再次看向远方，其实人在这只不过站了一会儿，但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惹人怜爱的娇艳粉色已经落满了一地，黯淡的令人神伤。
.......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巫女看着不远处的蜷缩在黑暗里抱着膝的少女，微锁眉头，从前没曾想的是，两人虽然仅仅只有一窗之隔，却能是那么遥不可及。
她甚至是想去抱抱她，往昔神采飞扬的她总是也让人喜悦。可惜，不能做出改变就无法实现。
本毫无动静的人听到话音的一刹，指尖微颤，可下一秒她却握紧了拳头，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姑娘抬头凝视着屋外的人，有些无力但仍旧荡漾的笑容跃然，“那大姐放我出去就不好了嘛，或者打一顿什么的也理所应当的可以啊”
感情粗细是否他人不知，但只要是人总会害怕像这种艰难的寂静。
放着一人独处，要再被那中惋惜不忍的目光刺上，自然变得煎熬无比，可是即便别人不懂，即便只有自己，只要是重要的东西就要自己亲手捍卫着。
“可如果大姐都不愿意的话，那么——您那么决定我，究竟是为什么呢？”
一下认真的人儿渴望着求答，目光灼灼。
“........”
“不过是两者相交下最合理的判断而已，并无其他，你想太多了，无论谁，都不会有其他。”
没有了回答，抿唇笑着的少女低下头去，好似睡着一般。
八重樱稍稍握紧了刀柄，正了声
“我一直知道，你很聪明，当然你的心思我明白，但这件事我只是做出应有的判断，你不必想着去改变什么，而且所谓的替我担负，从不存在。”
“说到底，只是你错误的抗命而已，所以……”
“大姐，请回吧。”
不曾知道何时，床上的少女抬起头，恹恹的小脸却是突然扬起灿烂的笑意，再一颔首，眉宇间只剩凌然犀利，“就像大姐说的，我不傻，所以该怎么做，也是，我的，判断。”
走下床，她从容的靠在窗口，淡淡的口吻微笑诉说起来。
“大姐，您管的，太宽了。”
四目相对，巫女不免有些愠怒起来“管的宽，管呵……”
“这暗无天日的牢笼能让你喜悦不成？一身伤痕躲在里面，好玩？你以为这样你就是谁的大英雄了？别想了，你……！”
电光火石下，又一瞬间的目光交接，绯玉丸看着突然转怒为愕的巫女，突然惊觉，一下拍开了八重樱的手，整个人慌张后退几步，低头没在了黑暗里。
悬在空中的手僵直住了，巫女死命的握紧了刀柄，微缩的瞳孔轻轻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