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原创文】他所爱的,从来就只有他自己番外2
#番外#
1483年6月1日晚20:13,英/格/兰东南部伦/敦市,阿宾登街,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啊柯克兰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们!哪怕只是去稍稍看一眼也好!”
“陛下,这个我恐怕无能为力。”
“他是个篡夺王位的利维坦!我的儿子爱德华才是他父亲爱德华四世的正统继承人!但倘若这个dirty harry杀死了他们,就能通过这般无耻手段成为唯一正统了!”
伊丽莎白就地跪下,膝行到他脚下,抱住他的小腿——过去的织金锦缎长裙已经换成了贫民的破烂不堪的白色棉裙,肩上是灰色粗麻斗篷,从前一丝不乱的高高盘起的发髻已变成脑后蓬乱的一条麻花辫,惟有她脸上超凡气韵和美貌,彰示了她的身份高贵。
她身后的五个女儿正呆立着,除了年幼的凯瑟琳和布丽奇特,其余的在都在哭泣着。
而伊丽莎白也在哭泣着,但与其说是哭泣,不如说是怒号,在教堂内回响,此起彼伏的悲泣声令闻者为之恻隐。
“陛下,不是我不能帮你,两位王子究竟关在伦/敦塔的哪里,我也不知道,就算我能进入伦/敦塔又能如何?守卫难道不会拦住我吗?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但你也知道理查对两位王子名为保护实为监禁,他们虽然年幼,就算理查篡位后他们安分守己,但作为先王的男性血脉,却依然是他的心腹大患,所以我只能说,他们……凶多吉少。”
伊丽莎白那像龙一样深邃的眼睛透出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
后记:1674年,工人在整修伦/敦塔时在通往白塔的墙壁的夹层发现一个装有两具小骸骨的盒子。起初不以为然,后来怀疑它们可能是两位王子的骸骨,在威廉三世授意下放在了西敏寺。
……
1502年11月13日晚19:05,英/国英/格/兰东南部,伦/敦西郊里士满小镇,列治文宫
壁炉里的柴薪燃烧着明亮的火,与各处点着的蜡烛一起,尽管将这处寒冷冬夜的房间照得直如白昼一般,也照亮不了此时此刻伊丽莎白心中的黑暗一隅。
她偋却身边的侍女,轻轻地关上了门,转身后坐在床上,强忍住的眼泪终于一点一点地掉下来,一抽一抽的,几近哽咽,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仍记得当初,新婚不久便诞下第一个孩子,自然承袭了威尔士的封地为王储,在注水礼前还满怀初为人父母的喜悦,问了问那位先生,取他的名字为教名。
“亚瑟王嘉奖了所有的骑士。那些没有土地的,他就给予土地。他还训示他们:永远不蛮横无理,永远不滥杀无辜,永远不背信弃义;……否则,他们在亚瑟王的宫廷就得不到荣誉和地位。……所有的圆桌骑士,无论年长的还是年轻的,都立誓遵守。”
在他小时不厌其烦讲着的马洛礼于监狱写就的,那位伟大先王和那人的往事;对他未来的无限期待,对他将来领导着人民重塑不列颠的荣耀的无限期许;从牙牙学语到精通多国语言,从蹒跚学步到马术、打猎、击剑……如今尽诸轰然倒塌,灰飞烟灭。
是堪比坎特雷拉的毒药,还是因缘际会的伤寒,是上帝天意,还是游走于王朝阴影的螭魅魍魉,愈久愈成她的心魔。
刚才她强撑着安慰他说,
“……我还会再为你生一个儿子的,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
的确,他们还有一个亨利,但这依然不能抚平她心中大痛。
或许亚瑟也只是死了,却仿佛又牵扯出二人的秘事,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连眼下的悲痛也不是纯粹的了。
门开了,他走进来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丽兹,只是意外而已,只是一场发生在鲁德娄城堡的伤寒,只是凯瑟琳挺过来了,他却……但我们终究还有其他孩子,还有亨利、还有玛格丽特和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