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心头恨

张煜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杨槿声拎着一些水果什么的推门走了进来。
张煜扭头去看他，“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我回北京干嘛啊？”杨槿声跟张煜装傻。
“师父没跟你说……”
“……说了，甭这么着急吧，我……”杨槿声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煜打断了，张煜现在勉强可以坐起来，他脸色通红地跟杨槿声喊道：“杨槿声！你特么脑子有毛病吧！我说了你跟我这捞不到什么好儿！你特么在这跟我耗着算什么啊！”说完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咳嗽，脸色铁青，杨槿声有心上前给顺顺气，又怕惹得张煜更生气了，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站着，旁边的小护工看见了，忙走过来拍拍张煜的后背给他顺气。
“杨槿声，”张煜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我好坏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啊！？”——|槿声，你是非得逼我这样啊……|张煜心里却是这样想到。
杨槿声眉头皱了皱，把买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他这刚一放上，张煜一把全给扒拉到地上了，连带旁边一个保温杯，也“啪”地砸在了地上。
外面听见里面有动静，李繁庆、孟繁澈几个人赶紧推开门往里面看。
只见杨槿声不动声色地把保温杯捡起来，然后蹲下捡起被扒拉到地上的水果：“这得亏我买的是荔枝啊，要是听那大姐的买了葡萄，现在可不好捡了。”
张煜也不敢看他，低着头正好看见杨槿声裤腿上那一大片开水水渍，心里一揪。
杨槿声看了一眼张煜，后者也不抬头。 “那行，我先出去，”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甚至带着那么一丝讨好的小心。“你记得吃药啊……那个……那荔枝，别吃太多了，烧心……”走了出去，然后把门轻轻地带上了。
李繁庆和孟繁澈早看明白屋里是什么情况了，看着杨槿声走出来，孟繁澈拍拍杨槿声的肩膀，刚要安慰几句，就看见王箫扬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李鸮，李鸮那孙子上医院来了，现在正在一楼大厅那闹呢。”
社里前两天刚把他开了，大概就是为这事儿闹得。
孟繁澈听见王箫扬这么说，赶紧冲王箫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杨槿声在这呢，别乱说话，结果回头一看杨槿声，人不见了。
“坏了。”孟繁澈一拍大腿，就要下楼，正好撞上刚上来的周箫澄。
“看见槿声了吗？”孟繁澈抓住他问。
“刚看他下去，风风火火的，怎么了？”
“准是找李鸮去了。”
这几位听见他这么说脸色都一变，“别让小煜知道！”孟繁澈还不忘叮嘱一句。
几个人匆匆下了楼，却没看见杨槿声和李鸮。
“不是，你在哪看见的李鸮啊？”孟繁澈回头问王箫扬。
“就在一楼那个问诊台，刚还在这问护士我小叔儿住哪间呢。”
孟繁澈听他这么说，急忙去问护士。
“不知道啊，刚才那位先生被另外一位给拉走了，我看他们好像认识……”
“去哪了？”
“出医院了，再往后我也没看见……”
孟繁澈这边出去正好又看见张繁钧和朱笙炎了，俩人拿着一堆吃食进来了，看见孟繁澈他们还打招呼呢：“你们也在啊？刚买的盐水鸭，这个小煜应该能爱吃……怎么了这是？”
“看见杨槿声和李鸮了吗？”
“没啊，李鸮那孙子来了？！”朱笙炎一听到李鸮的名字脸色登时就变了。
还是张繁钧反应快：“坏了，声子准是找他去了！”
俩人手上东西往地上一扔，跟着他们就出去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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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实话，那天晚上，怎么回事？”杨槿声语气平静地吓人。
李鸮压根就一滚刀肉，软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