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伊莉雅线——Fate Stay Night-再数新芽（第三十二章·上）

Part 1
风景在窗外飞速流逝。
夜景下的灯光如同流星般从眼前划过。
大概彼此都是头一次在密闭的环境里待在一起的缘故吧，从上车到现在，我与远坂便各自望着旁边的车窗，就仿佛中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一般。
明明知道就这样持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但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去跨越那道界线……
“喂，能不能不要一脸愁容的？这样不是明明还没开战，就像打了败仗的兵吗？”
最终还是以远坂按捺不住，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就算你这么说，对手可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影，这种时候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才是有问题吧？”
搔着脸颊，我不觉将视线移向一旁。
“呐，卫宫同学，我问你，你对那个黑影到底了解多少？”
“这……”
一时间，我无法给出答复。
按言峰的话说，那是名为间桐脏砚的老魔术师搞出的阴谋，是非常危险的东西，甚至就连从者被缠上也难以脱身。
只要继续参加这场战争，那个黑影就是不得不面对的存在。
更况且……它在不分是非的进行着杀戮，仅是一晚就让冬木市一个区的居民无一幸免。
毫无疑问，它是恶，是不得不将其击破的存在。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呢？总觉得有什么结论被藏了起来。
“呼……看样子你果然还不够了解那东西。”
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远坂轻叹了一口气。
“听好了，那个所谓的‘黑影’，其实是‘虚数魔术’表现方式的一种。”
从未听过的词汇，从远坂的口中道出。
“‘虚数魔术’？”
“是的，那个黑影的真实面目正是由架空元素……虚数构成的，那是不属于五大元素任何一个范畴内的极为稀有的属性……”
五大元素是地、水、火、风、空这点我倒是清楚，大多数的魔术都是由此衍生而出的，但不属于这任何一个范畴内的架空元素究竟又是什么啊？
“简要而言，持有虚数属性的魔术师透过间桐的魔术特性，也就是吸收·束缚的方向性发挥的话，甚至能以人类之身吸收英灵的力量，并转变为自身之物……”
一点点的，远坂开始将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道明。
不由自主地，Berserker消失之前，那幅被黑影缠住，将肌肉撕扯的骨肉分离的场景，以及Rider那犹如脱胎换骨的模样再度浮现在眼前。
能将任何魔力或魔力构成的物体溶解吸收，倘若那真的是如此骇人之物的话……
“那岂不是……所有英灵的天敌吗？”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不过，仅是依靠间桐的魔术特性发展还不足以使那个黑影强大至此，能让从者难以反抗到这种地步，想来一定是与圣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圣杯？！可那不是……”
“只是说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当然这也只是针对上次圣杯战争最后的结果推算而来的，上一次的圣杯之战是以圣杯尚未完全现界就被破坏为结果告终的，所以间桐家的老魔术师正好利用了这点也说不定。”
眨了眨眼，远坂继续说到。
“利用了……圣杯？”
明明是在解释，但远坂却说的我越来越糊涂。
唔……
揉着太阳穴，我尽量努力去分析着犹如潮水般而来的情报。
“是的，如果这样解释的话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间桐脏砚明明深谙圣杯战争的规矩，为何还会给自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本来是很奇怪的一点，但如果联系‘不可抗力’这点来考虑的话，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等等……难不成？！”
话说至此，就算我再怎么愚笨也察觉到了。
倘若这个结果就是利用了圣杯力量的代价的话……
“终于发现了吗？并不是间桐脏砚想要才去指使黑影做这种事的，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也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正忙于其它事情，没有更多的余力去控制那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