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马东现实向 04

你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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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东赫和马克录了视频之后，东赫就总是有意无意地绕到马克练习室偷偷看一眼。
比如大清早来了公司，不径直去自己练习室，反倒绕远了去看一眼；中午吃饭回来非拉着志晟去绕着公司走廊走两圈，说是遛遛食；晚上结束了自己再多练会儿，走的时候大老远就能看见那个房间透出的光，被狭小的门缝投射成了一个面。
第二天就是又一次等级测试的时间，听老金说明天也是检验马克那群新练习生的日子，如果不合格就要退出公司了。比起自己的测试，东赫更担心马克的处境，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弟弟虽然有点无理，但是却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唉，担心自己还来不及呢！你听他Rap说得这么好，是会被淘汰的人吗？倒是自己，上次录的视频也没有消息了，怕是最近再不努力，下一波Rookie名单里也没有自己了。东赫想，而且啊你看他那个没有礼貌的样子，谁要去担心他？
东赫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每天一磨蹭就到这么晚，阿姨说要是再回去太晚，影响到他们休息，就只能给东赫住屋顶的阁楼了。阁楼倒也清净，就是位置有点小，大概也就能放下一个小褥子。只是夏天会太热，冬天会太冷。
东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点想家，想弟弟妹妹们，想爸爸妈妈。这次一个人回首尔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妈妈说自己是在首尔出身的，后来搬去了济州岛。但即使这样，东赫来首尔的时候也一点也不觉得熟悉。来公司的时候，家里人都不太支持，但也没有明说，快走的前几天晚上，妈妈突然把东赫拉到一边，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说这是妈妈的发小，在首尔住，听说东赫要去首尔非常热情，说正好家里有间空房，可以让东赫住进去。
东赫虽说有点怀疑，但是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等到来了首尔，到了所谓的妈妈的发小的家，东赫就大概明白了。
热情的阿姨给东赫开了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东赫约法三章：
1、家里的厨房和食材不能动，要开伙去阁楼外面的小灶台
2、家里不能带朋友过来
3、晚上最晚11点锁门，反锁，11点之前回不来就不用回来了
……
还有好几条，东赫大概总结了一下，就是自己最好只在那边睡个觉。
说是卧室，其实就是个衣帽间，一打开门就是面挂在墙上的镜子，一张1米见宽的小床连从家里带来的1米2的褥子都放不下，东赫找来找去，发现这间屋子里没有窗户。东赫把门关了一个人坐在地上整理自己的行李。他听见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问妈妈刚刚来的人是谁？为什么不介绍给自己认识。
有规律的手机震动把东赫从思绪中拉回来，东赫拿起手机发现是十点四十的闹钟，提示他这是最晚离开公司回“家”的时间。东赫赶紧检查了一下练习室里的电器插头都拔了没有，关了灯，一开门发现一个人影站在黑暗中。
 
“你在门外站了多久？”东赫又把灯开了两盏，和马克靠着墙坐下。
“十分钟吧。”马克说，声音低低的，没有气力。
“那为什么不进来？”
“我看你在想什么，不好打扰。”
东赫吃惊，一直以为这个孩子不太有礼貌，这个说法倒让他没有想到。
“怎么啦？”东赫开口，自己的声音温柔得过分。
马克说：“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想让我们这群rap定位的练习生自己创作歌词，说要是创作不出来，就得回家。”
东赫还以为他没精打采的样子是因为什么大事，一听到这个倒松了口气，拍了拍马克的肩膀，声音都大了半分：“你没问题的啊，之前我听过你的即兴rap，嗯，虽然我听不懂英文吧，但是我觉得你说得应该不错。”
“真的吗？”马克突然望向东赫，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