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p The Car Running（星爵卡魔拉同人小说）(6)

“谢谢你，”她咕哝着，声音有点模糊不清。
“谢谢你，谢谢。”
彼得泪如泉涌，他紧紧咬住嘴唇想要把眼泪憋回去，但却无济于事。
“我懂。”他喘息着，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她，安慰着她，温暖着她，以这种方式和她保持连续的接触。
“我知道，你回来了，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呢。”
彼得能感觉到卡魔拉把一只颤抖的手从他的衬衫上放了下来，划到他的头发里，颤抖着，慢慢的爱抚他。死了几天的人是卡魔拉，可现在竟然是她在安抚着他。要不是彼得已经开始哭了，他才应该是那个安抚人的人。
“我爱你，”卡魔拉温柔地说，她的嘴唇贴在他的脖子上，冰冰的。
“我也爱你，”彼得重复她的话，声音颤抖。
上一次他们对彼此说这句话的时候……现在不重要了。彼得能够继续和她唠叨这句话了，他可以至少再唠叨一百万次。
“我特别，特别爱你。”
“你没事吧？”卡魔拉问。
她的手慢慢平稳下来，然后捧住了彼得的脸颊，手指拂去他流下来的泪水。卡魔拉的身体还在颤抖，仍然没有恢复到他习以为常的那个温暖的床伴应该有的样子，但情况已经好多了，彼得控制不住那种令人眩晕的轻松感。
彼得无助地笑了一声，把脸埋在卡魔拉的手心里，
“我没事吧？”
“没错，就是说你，”卡魔拉坚持着，把一绺湿漉漉的头发塞在他的耳朵后面。
“死去的人可是你，”彼得脱口而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管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是他现在脑子里的唯一一句话。
“卡魔拉，死去的人是你，而我没能……”
“所以意思就是”卡魔拉温柔的说，“你现在感觉很不好喽。”
“不不，我的意思是……”彼得的呼吸非常不稳，一只手覆在卡魔拉正在抚摸自己的脸的手上。现在该被关心的人可不该是他。卡魔拉那么的依赖自己，但是自己之前却辜负了她。他不能再辜负卡魔拉了，他要照顾卡魔拉。
“我的意思是，刚刚死而复生的人是你，所以，你现在没事吧？”
卡魔拉不再和他对视，而是在他的额头上扫视着。
“当然。”她斩钉截铁的说。
即使她的语气听起来那么的诚实，彼得也没法相信她。
在过去四年里，彼得和卡魔拉一直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一起做了不少噩梦。他们也为此想出了一整套两人特有的常规处理程序：先来个大大的拥抱，之后聊聊自己做的噩梦，然后继续睡觉。热巧克力是个备选项目，不过这些，就是他们做噩梦之后一般所需要做的所有事情了。
但是，有的时候，注意，是有的时候，卡魔拉会做一些超级大、超级糟糕、超级真实的噩梦，彼得一般把这种噩梦简称为“超级噩梦”。被这种噩梦吓醒的时候，卡魔拉要么会颤抖，要么会哭泣，要么就两者兼具，有时她还会陷入与现实脱节的疯狂状态。超级噩梦的主角一般都是灭霸，而一旦做了这种噩梦，他们俩一般不得不接受比做“被杀人绞肉机追逐”之类的噩梦更多的抚慰。
卡魔拉刚刚经历了比她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噩梦还要糟糕的事情。要想安抚卡魔拉，几个毛毯和大大的拥抱肯定是不够的。但如果说这么多年来，彼得奎尔确实学到了点经验的话——虽然这可能与大家对他的评价相悖，但是这个混蛋还是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那就是，当卡魔拉闪烁其辞地想要隐瞒些什么的时候，和她争辩只会让事态恶化。相反，彼得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只是站起来，给她提供一些她内心需要、但嘴上又不愿承认的支持。
“嘿，”彼得用手背抹了抹脸，用力地从梗塞的喉头发出声音，以一种他自认为大概是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
“你知道，碰着像托尼史塔克这样的土豪有什么好处吗？”
卡魔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她微微扬了扬眉毛。彼得早就总结出了经验，扬眉代表卡魔拉的点头或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