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Xial全员向】赤子 32(2)

“你也很喜欢闹我，给我添麻烦也不自觉，说你几句便委屈，说我凶你。”
“不过你其实很听我的话，只要我板起了脸认真起来，你便也就乖乖的。你有时候会有起床气，负责照顾你的下人喊不醒你，便央我来喊你。每次我来喊时你便就会起了，尽管仍旧不情不愿的，但其实你炸毛的样子倒也可爱的很。”
“我们两家是世交，一直以来关系都好得很，是以经常不是你住我家便是你住我家的，常常玩闹在一处，睡也在一张床上，倒是比真正的亲兄弟还要亲密。”
“你十三岁那年我十七，父亲要送我出国留学，老实说当时我委实放心不下你，生怕我不在你会有什么闪失。”
“我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事啦！”一旁的易柏辰终于忍不住抗议起来。
“然而你真的有。”马振桓看着他笑道，“我刚刚出国还不到一个月，那年是南京城罕见的大雪，而你却在那种下着雪的湿滑天气里爬了树，还很不幸地摔了下来，若不是向熙当时刚好在附近，赶忙把你送去了医院，还不知道你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也许从此便摔傻了也说不定。”虽然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起的这些话，但提起当年的这事，马振桓还尚且心有余悸。
易柏辰低下了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马振桓并看不清他的表情，便只是以为提起这些事让他觉得有些羞赧。
向熙救了自己？会是自己所仅有的残存记忆里那些的片段么？那些记忆果然是真实的，并非幻觉对不对？易柏辰在心里思索着这些，有心再问一问当时自己受伤的详细情形，只是考虑到当时马振桓正在国外留学，怕是也不清楚当中的细节，于是便没有再开口。
“那之后我们很多年都没有再见面，我只能从父亲以及你自己亲手写的书信中得知你的近况。你伤好之后，也许是怕你再生事故，也是希望你日后能有所建树，易叔叔将你送进了军校读书。”
“后来的那些年发生了很多事，复辟也好，伪满洲国的政权也好，尽管国民政府已经成立，但保皇党和革命党的斗争却从未停止，天下战乱四起，你们易家坚定地支持革命党，而我的父亲则是个固执的保皇党。”
“和时代的潮流作斗争永远注定着失败，逆流而上永远不会有好的结果。保皇党的彻底失败让我的父亲日益颓废，而马家也终归是走上了没落的结局。而你那边，尽管易叔叔也去的尚早，但从军校出身的你却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团长的位置，此后更是得连少帅赏识，可谓平步青云。”
“我从国外回来时，你还不愿见我，总觉得马家的没落与你有关。还是伟晋帮了我们一把，这才与你解开心结，若非如此，你还不知道要躲我多久呢！”马振桓看着易柏辰，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