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花自有赏花人(九郎与云雷)3
不免有理解不到位及虚构之处,请谅解。
“张云雷”
这个名字一出口,良耳的脑子里瞬间就劈过一道力闪,突然明白了太多事情。来自师兄的苦闷、来自自己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师父的反应,甚至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唱腔和背影,都统统串联了起来。良耳在惊讶与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有一种无理由的踏实感。好像是只要那个人一出现,自己所有想象出来的美好都变成豪不稀奇和理所当然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手上的劲儿使大了,眼前的小星星来回乱转。
“雨田”,不就是“雷”字吗?那自己怎么又叫“良耳”来着?不就是拆了字吗?哎呦~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愣是被折磨了好几天。不过最后得到的答案还是让他满意的。
良耳回了住处,翻箱倒柜儿,最后从压箱底儿的盒子里找到一台录音机,抚去上面的尘土,他迫不及待得将被自己的手捂的温温热的磁带放进去,按下了开关键。这一切好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直接将自己摆了一和“大”字躺在地板上,就这么听,什么也不干。
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一动不动,除了思绪。
想起他在学校每天都偷偷地听郭德纲老师的作品,老师一把薅下他的耳机对着他大叫“天天听郭德纲!以后他能给你发工资啊?!”他低着头眨巴着小眼睛,一声不吭。对于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这种无声的行为并不多见,唯独是对自己喜欢的艺术的敬畏。
想起他数不清自己听了多少遍张云雷版的《鹬蚌相争》,每次那人一唱他就笑,小眼睛眯眯的,砸吧着嘴细细地品味那人的唱腔,连他的每一个气口都记在了心里,感觉浑身都说不出来的自在。良耳看过一次他的视频资料,从此以后那人的细微的表情、老成的做派、手里的御子、清甜的嗓音还有他的名字,就都印在了心里,埋的太深,时间又太久,以至于袁师兄说他名字的时候,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从前良耳每次听到都想“他怎么唱的这么好呢?”现在,每次都想“他怎么就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