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者(8)
一天,
我决定喝酒。就在楼顶搭了个小凉亭,月上独酌,痛快!酒一瓶一瓶地吹,我想起什么大白写的“影徒随我身”,我低头看看,感觉我和影子也没什么区别嘛。我找来一大桶黑油漆,扒了衣服,就从头顶往下倒。等干了,我再看看影子,哈哈大笑:“现在你才是佚名,我是影子!”然后冲到栏杆那儿,冲底下大喊:“我是影子!”
楼下有人骂道:“艹!影子你个头啊!你™谁啊!”。
“艹!我哪知道?”
我看着楼下的流光,红黄白交织成了一张大网。
我嘶吼着:“我™到底是谁!”
(五)
我那天晚上晕晕乎乎地被人绑了,被打了一顿。再后来,大清早地被一声尖叫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一个落荒而逃的小姑娘。
晦气。
一阵放浪之后,我又过上了以前的生活。而且因为不用分成,我的资产增长的很快。我不好吃,对穿着也缺乏感觉,钱基本上都用来买书什么的。买的也很少看。想侍弄侍弄花,但一旦工作就无暇照顾,更别提宠物什么的了。索性每次把收入的一半投到慈善机构。后来听说这个慈善机构贪污严重被查了,我耸耸肩,换了一家。
“您好,请问是佚名先生吗?”
清早的打扰总是不可饶恕,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开了门。
“您是?”
“您的信件。”
“信件?”
“对,我们也很久很久没收到要寄的信件了,大家伙儿都挺兴奋的,一起来的!”我这才发现门口是十几个邮递员,搞的像珍稀动物展览似的。我连声道了谢谢,赶紧把门关上。
信件?我这辈子还没收过信件呢。处女信,我自嘲的想着。
打开后,是两封信,老谢和苏夜的。
我本以为会百感交集,但不知为何,我却十分冷漠。我想大概是因为觉得这一场恶作剧,老谢死了啊。
老谢的信很短,说当我收到信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苏夜的丈夫,希望我能祝福他。祝福?我冷笑着,祝福一个死人什么?归西愉快?
然后我打开了苏夜的信。
“佚名先生,现在谢真先生已经不在了,而我也会服药来忘却谢真先生变成我丈夫的事,我们将成为真正的夫妻。随信寄来的合约交给您来处置,烧掉撕掉请随意。这是谢真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