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极东】洋流物语·霜前月下(2)

他长大了，再也不是王耀当初捡到的小孩子了。
——海浪意外地颠簸。
本田菊站在船头默默地注视海面。
——你也变了？
“本田大人，海浪大，您先进去吧。”侍从说道。
本田菊再望了一眼海面，转身进舱。
那一眼，睥睨众生。
远远地已可以望见岸，本田菊出了舱。
众人配枪守炮。
今日，他佩刀。
——哥哥——我再称你一次哥哥——且让我用你教我的，打败你。
——让你知道你当初的想法有多可笑。
海战开始后，王耀站在远处的高高的山顶。
这里只能望见一片混乱。
王耀听说本田菊来的时候，原本预备来迎接他的。报信的人犹豫了好久才告诉他，本田菊已并非当年的本田菊。
王耀看着激烈的战况，从惊愕到愤怒再到现在的面无表情，他觉得时间仿佛只过了一瞬，陪他的人却犹如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个世纪。
“你们都走。”
侍从们松了一口气，都慢慢退下去了。
山顶一时间很安静，风缓缓地吹着，送来的血与硝烟的味道里还隐隐夹杂着热气。
他嘲笑自己太天真。
——最近遭受了这么多，居然还没有被背叛的觉悟吗？！
——已经到了，一刀两断的时候了。
——他就在那里。
——没有旁人，是个好机会。
本田菊的长刀无声无息地出了鞘，光洁的刀身反射着冷冷的光，像某天的月光一样白，但比那月光寒冷百倍。
更像是凝霜。
他的手心微微出了点汗，让他不由得把刀握得更紧了一点。
刀柄握在手里坚实的感觉让他下定了决心。
本田菊迈出了第一步，不复当初在竹林里迈出第一步时的犹豫。
这里太安静了，只有远处隐隐的炮弹声与呐喊声。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
接着从身后起了一阵风——
——不对！
王耀觉得“不对”的时候，背上剧痛入骨。
他回过身，踉跄了一下。
“……我当初……可没教你背后偷袭……”
山顶仍旧一片安静，只有他自己压抑着的痛苦喘息。
本田菊闻言微微怔住，缓缓收起染血的刀站好。
“此后……你我陌路。”彼此静默良久，待王耀喘息渐渐停匀，他听见王耀如此说。
“在下只想让您明白一件事。
“在下并非您可玩弄于掌中之人。”
他看见王耀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