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3:超时空动员令(11)
回想起之前的指挥与作战,他的心就开始发热,就好像他的心脏被放在了烤架上。他刚来的时候差点被那叫天狗什么的东西围攻,是那么的岌岌可危;等来了之后,运作又那么的不尽人意;好不容易进入了反攻阶段,他大张旗鼓的部队却被敌人的一次突袭给拽了回来,弄得他不像是什么进攻指挥,而像是个偷溜出家门去玩,结果被家长一嗓子吼回来的犯错小孩。这场胜利一点也不精彩。
这场仗不只让他的心情不好,也让他的身体难受。他全程要么在又吵又挤的牛蛙载具里,要么寸步不离地站在建筑工厂顶楼的窗台旁。疲乏。疲乏占据了他的四肢,占据了他的大脑,在这场战斗过后,紧张状态下的兴奋与认真也就知趣地离开了普洛流夫的大脑,只剩下疲乏在压迫着他。
普洛流夫捶着腰和背踱步,坐到了屋子里的凳子上,双手搓脸。他想直接倒伏在桌子上歇着,能睡一觉更好,为的不是驱散他的无力感而是驱散他的烦躁;一倒,咚一声,无力感没有了,痛感出现了。就这桌子的硬度,普洛流夫想让桌面承接自己的脸相当于自讨苦吃。脸磕桌子上,普洛流夫烦躁更甚,他只能用硬的手肘去撑硬的桌面,再拿软的手掌去撑自己软的脸。
终于打完了,可算打完了,打完就完事,就让这场仗这么打完吧。普洛流夫也不管自己没能亲自指挥对城堡的总攻了,他只是这么想着长舒了一口气,好像这一场没打够一上午的仗实际上打了好几天长。
在没有收到上级的调动命令之前,普洛流夫和夏娜就在海参崴驻扎着。战斗的喧嚣远离海参崴而去,太阳终于肯拨开重重云雾,从那棉花一样的屏障里探个头出来。它就像个孩子——一个悲惨的孩子,它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拉上窗帘,锁紧房门,而外面的人正在家中不死不休地打架。它探头出来,看到的是狼藉的海参崴,家具、装潢、饰品都被毁坏,而在家里打架的人已经没有了。
磁暴快艇编队回来了一些,剩下的则没有回来:他们向普洛流夫申请之后就跑到附近海面巡逻去了。仗都打完了,巡的是哪门子逻,这些人自己心里明白;他们就像仗还没打完一样干事——仗打完了,他们被晾在这个地方也无事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