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杀人，看你杀人

1、
一曲霓裳天下动，不输洛神半点眉。
洛阳，牡丹赏那天，她献舞一曲，整个洛阳的牡丹都黯然失色。
甚至，远在宫中的天子都听说了她的美艳，一道圣旨欲召她入宫，但最终不知何故作罢。
因此江湖上的巨侠、雄踞一方的霸主、富可敌国的巨贾，便想尽了办法欲得到她。
彼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刚下山，小有名气的普通剑客。纵然到处都是她的艳名，然而对我来说，与隔壁的张三李四并无二致。
直到，我某天浑身浴血地回到客栈时，她不着片缕，在我的床上。
2、
郎无心，妾有意。
笙歌起。
3、
她抛却了所有的荣华富贵，跟了我。
我问过她为何这么做，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压在我的唇上。
“嘘，坏人来了。”
以往，为了扬名，我偶尔循着官府的赏金，去杀一些榜上有名的人。但自从她出现在我身边，我的剑下再也不缺亡魂。
往时基于面子的大人物得知她跟了一个小剑客，便屡屡派了江湖好手，不知道是为了杀我，还是为了掳她。
她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便也不再问。
只是我发现，每当我的剑从敌人的尸体上抽出的时候，她的眉目间，便满是笑意。
世间绝景。
我才知道，所有关于她的赞美，都远远不及一二。
4、
我逐渐开始习惯日日染血。
而她，似乎从来没介意过，仿佛鲜血只是入浴的清水，而且温度恰好。
那日在野地里，我杀了十人，全部颈间一剑，放干鲜血。浓烈的血腥味惊走了一窝野兔，我正懊悔放跑了如此美味时，转过头，才发现她已褪去了所有衣裳，正抬起一双如玉藕般白嫩温软的双臂对着我，眉间笑意盈盈。
那一刻，虽然隔着十尺，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更胜过这一地的鲜血。
我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5、
杀的人多了，便是恶人。
我的名字出现在了官府的通缉令上。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正饶有兴趣的问我：“我记得，你曾经的目标是扬名天下？”
三天后，她俯身打量着这个小镇上唯一捕头的尸体，而一旁的县令则瑟瑟发抖。
“断山掌的掌门，也不过如此嘛。”
我执剑走向县令：“我的剑法，早已经被一路上的尸体，炼的招招皆杀了。”
“那多好，高效。”
屠了这小镇的县令大院，我知道，我曾经扬名天下的目标算是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