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笑我辈痴癫！(2)

   “麻烦姑娘将第三架五层左手起第七本取来。”郑诚低头吩咐道。书馆内寂静无声，刚刚吩咐异常清晰。安然默默取来，双手奉与案上，退居一旁，擎着墨慢慢研磨。而后奉上杯热茶于案。
   “多谢！”抬起头来，面对之人道声。
   “大人客气了！奴婢先告退，有事唤我即可！”缓步退出门去，礼数周全。
郑诚对她甚是满意，安静恬然，端庄有礼，原以为女子留在书馆多有不便，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女子纤细谨慎更有利于书册管理。
我与侧间内寻着把椅子，拿着刚刚找到书册，慢慢研读，那位司天台郑诚大人向来喜欢独处一室，非万不得已不会叫自己。
而如今的我只是大内集贤殿藏书整理的一名宫女。负责给阅览书册的当朝各位大人伺候茶水与研磨，而其中最为频繁的当属司天台郑大人。
如今的所处之处，二十见方，一桌一床一对椅子，极其简朴。但对于我来说也已知足了，最起码有个容身之所。想想老头给自己留的一条条后路，当真是面面俱到，怪不得他们会误以为我是老头的私生子。
“老爹，”无奈中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物件。
    “我想你。”低垂的眉眼染上了些落寞和孤单。
     中午寥寥的吃了些饭，不是没心情而是实在是望着没味口，菜色简单也就算了，粗糙的难以下咽，奈何如今胃口已经被他们养的太刁，想着不要引人注目，将就着用吧，可吃完第一口就放弃这个念头。膳食房翠姑姑来时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脸讥讽，用手指着饭菜说教道：
   “不是主子的命，就不要装着矫情，嫌菜不好吃，就拼命向上爬呀！”
“但你这姿色主子定是瞧不上的！不然何故先是冷宫，而后是如今的集贤殿，”顿了顿，状似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想当年我也是梅妃屋里的人，也曾有幸吃过主子赏下的珍馐美味……”
    听着她在哪里回忆当年的“盛世光景”，我只想着别人吃过的饭菜如何可以称之为珍馐美味，即使再好，如果这些是一个人可以夸赞的全部，未免也太薄凉。翠姑姑转头时也注意到她神色，只不过她没瞧出是怜悯罢了，全当是艳羡。自是沾沾自喜承诺她不能给的：
   “看在你这丫头也是识货的，下次我让大福子关照关照你一下。”边说边往出去走，她今日的已得满足，自是不再停留。
   “多谢姑姑！”目送她离去。她不过是应承罢了，她如何能够改变这一切，她又忘了如今她如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