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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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只记得一直在喝,最后是怎么被夹子送回家的自己都不知道,却记得这一晚,脑子里没再响起那些熟悉的声音。
不错,挺好,原来这样也挺好……
就这样,往后喝酒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人,酒,是喝的越来越频,也喝的越来越多了。
——哎,酒啊,这东西,那时候年轻,也总喝,毕竟,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可好像也就是从这开始,喝的更多了些吧……说完这句话,老人在躺椅里便不再言语了,秋记者默默的坐等了一会儿,发现老人再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轻轻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起身离开。
秋记者刚转身,就看见杨九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九郎摆摆手,不让秋记者声张,转身轻轻的向外走去。
“哎,九郎啊,我也实在是不愿再提起他了,剩下这段就交给你了吧……”老人默默的在心里暗念着,杨九郎以为自己在安静的听,不愿打断老人的诉说,却不知,老人早在他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杨九郎的习惯,身形,声音,哪怕是那一夕之间的呼吸,老人都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仿佛是另一个自己,又怎会不知道他来了呢。
就像老人年轻时曾经说过的,自己脾气急,有时候压不住火,这时候,九郎往往就会走过来说“压着点,别火”,可是没等他走过来,我已经知道他要说这句了,更何况如今呢,一辈子的搭档,一辈子的家人……
老人拿起已经凉了的茶水,刚要喝,又把茶杯放下了,“哎,还是别喝了,不然那老东西,一会儿又得急眼,也真是的,既然是来给我蓄水的,倒是换了再走啊。”
年轻人一边端着一壶茶过来,一边说着:“师爷,爷爷说让我来给你换壶茶。”
“兔崽子,吓我一跳,你家人专门吓人的是吧?就不能学学你爷爷现在?”
“可拉倒吧,我爷爷也就在您面前,细声细语的,跟我们,那吓人着呢,你看看这玫瑰园的这么多人,大林舅舅,九龙舅舅,阿陶舅舅,还有几位舅妈和孩子,哪个敢没事在你身边大声说话?敢有一句,我爷爷不吼他们几天都不带完的,你在看他仅让你收的那几位徒弟,除了唱,哪个不是爷爷在管着,这唱还得是别人已经教不了了或者不会的,才让来你这问上几句,他要是能教唱,估计都不带让他们来打扰你的,你自己看着还行的小辈,最后还不都是我爷爷给收了,管着,教着。”年轻人撇着嘴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