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中心/ Dover】不见有情(8)

“化相？那是什么？”一直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听着的路德维希忍不住打断。
“具象化存在，就像我们是‘国家’或者‘文明’的具象化存在。在中国，这个存在被称作名为‘烛九阴’的神兽，而在罗马则称为‘命运三女神’。”
菊解释道，而一旁的费里西安诺有些不满于路德维希突然的插嘴，“路德有问题等下再问啦，先让菊把故事讲完！”
“咳，好吧。”路德维希俯身，在一边听故事一边速记的本子上再记上了一笔，“菊你继续说。”
“恩，很快狐狸将出口打开，耀带着我们回到了他的府上。当天夜里我接到了让我回日本的王令，于是第二天也没怎么和弗朗西斯还有亚瑟告别就上路了。等到我几年后再次回到长安时，他们两人都早已毕业，回到罗马去了。
耀说他们两人对当日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见过了‘时间’，却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也无从知晓他们的时间是否被修改了。后来耀带着我一同出访罗马，听闻了弗朗西斯战死沙场的消息，当时我们都觉得那个东西并没有实现他们‘永生’的愿望，毕竟‘时间’不会听从它所遇见人的诉求，虽然它一定会对遇到的活物进行修改，但把你可能的时间延长一秒也是修改啊。”
 
 
“这么说来，弗朗西斯…已经死去了吗？”耀的眼神只是暗淡了一瞬，随后便思索着向凯撒问道。
“恩，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孩子我记得还挺清楚的，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又做过你家留学生，还刚娶了个漂亮姑娘生了个聪明儿子，啊他俩的故事说起来也真是浪漫呢，从他的家乡可一直传到了罗马，真可惜啊这个年轻人。”
侧卧在殿内躺椅上的凯撒语气里满是惋惜，耀也附和着，两人感叹了一会后开始聊起弗朗西斯和娇妻的罗曼史。其实也不过就是年轻的军官在残垣断壁的废墟里救了孤苦无依的女孩然后两人相爱这类俗套的故事，一旁的菊却听得心寒。
为什么会这样？弗朗西斯怎么会爱上别的人？亚瑟呢？你们说好的生生世世呢？就算面对未知也义无反顾不顾，承受这般风险不都是为了‘情’吗？可是当时那么牢固到能为了对方堵上一切的‘情’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消失了？
“如此也好，”菊听到耀说，“我还没告诉你吧，弗朗西斯和那个我破格带回国的亚瑟，去找‘时间’了。既然弗朗西斯能死去，就证明他们应该并没有得到‘永生’。说起来他们还是为了能生生世世才去找‘时间’的，现在听上去真是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