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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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儿在天津的后两年,其实是很在乎,也很感谢穿山甲的。因为那时候的辫儿就像个在迷雾荆棘中迷路的孩子突然看到了一个同行人。
小小的年纪就在曲艺里泡着张大的,后来跟着师父学艺,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对学校的学习自然是放松了的,后来放弃了学业,专心学艺,颇有成就,十一二岁的孩子就被观众认可,“少年太平歌词老艺术家”这是师父对辫儿的评价,师兄弟们宠着疼着,那时候的他学艺很辛苦,却也是很幸福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不能唱了,以后能不能唱也完全未知,那么小,那么骄傲的一个孩子,自己半夜毅然决然的偷偷回了天津,之后的四年,进入社会摸爬滚打,磕磕绊绊,不是家人不疼他,听师娘说,是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和安排,非要自己闯荡,连家都成了仅仅是他睡觉的地方,倒仓六年,抛弃自小学习的一身能耐,远远地躲开了任何和相声,曲艺有关的行业,四处碰壁,看尽白眼。
那时候的他是迷茫的,是绝望的,好像多过一天便是一天,一个十八九的男孩,人前放荡不羁,人后却沉默孤寂。所以穿山甲的出现,让他曾一度以为身边多了一个朋友,一份温暖,一个懂他歌声,一个能陪他一起喝酒沉沦的人……
辫儿说他自己回归德云社之前的那最后两年,几乎是都和穿山甲玩在一起的,晚上酒吧演出,结束之后,砸地摊,抽烟,喝酒……也见识到了那个人身边的一些爱好特殊的朋友,开始很厌恶,可能是看得多了,慢慢地便也不那么排斥了,但是,这种不排斥也仅仅是出于一种对他人的尊重而已,辫儿自身,从骨子里就是很正很爷们的,而这点,和他天天混在一起的穿山甲也是十分明白的,所以,玩在一起近两年时间,穿山甲也没敢表露出一点不对的心思。
后来2010年的黑八月,让德云社差点就半路夭折了,如果不是有着这些留下来的师兄弟们的团结,师父师娘的坚持,又怎么会有后来的我们和现在德云社的辉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