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 双向爱恋（26）

51.
“节制”连把头转过去看噬雪究竟干了些什么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体里的血脉已经遭受污染，而原因却令她无法相信。
双眸微抬，如血的红色在噬雪那双金色的瞳里缓缓扩散，只留下仍旧纯粹晶莹的金色瞳孔被血红色包围。
她是吸血鬼，这一点毋庸置疑。
锋利的牙齿几乎将“节制”的手扎穿，鲜血从那两个扎出来的洞里疯狂涌出，滴在噬雪的裙子上。
似是预料到了“节制”的灭亡一般，噬雪缓缓抬起头，尖牙离开“节制”的手。
她曾对她这一肮脏的属性感到羞辱，更恨的是在看到她亲手创造的满地鲜血时难以抑制的冲动。这本是一个杀手应该喜欢的景象，也是每一个杀手都能创造出来的，而今却沦为他人的笑柄。
没想到，居然还有用上它的一天。
“节制”明显失去了威胁的能力，右手的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额角的标记像长了脚一样往她脸上爬去，不明黑色从她脚踝蔓延，爬到了小腿上。
异化已经开始。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黑色的荆棘图案就已经爬到她腰间，只差最后一步。
只是，她身后的另一个人显然不会给她异化成功的机会。
早已准备好的Ares一个响指，身后数十柄长剑先一步飞出去将她刺成了刺猬。
“呵呵。”
她冷笑着僵硬地倒下。
“节制”的手指就在离噬雪半米左右的地方，而她身上汩汩流出的血已经漫过了噬雪坐着的地方。
“'节制'由于不明原因能力失控，现已处理完毕。”
Ares毫无温度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修长的手指好像按着藏在发丝里的无线耳机。
看来，在第二次搜查“战车”的时候，不仅仅是她发现了“战车”的真实身份——许墨，他同时也发现了噬雪的身份，“高塔”。
“节制”至少算是半个高层人物了，即使距离Ares的地位已经没有多远，在他面前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反过来，“节制”这样有身份的重要人物，惹了他下场也就这一个。他根本不会管这么多。
那自己呢?
Ares只是漠然地垂下眼睑打量着他，明明眼里看不出任何情感，却像藏着比刀剑更锐利的光，想借此从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噬雪第一次不敢直视这双眼睛。许墨的面容和他完全重合，就连记忆里他一贯温柔的绛紫瞳孔都不可避免地被翻找出了一丝与眼前人一模一样的冷寂。只是他善于伪装，世人只见他温柔善良，却不知他还有一份冷漠疏离藏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