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宫墙 1.翩翩倒影(2)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李源风牵着玄玉的手，站到了河堤的防洪坝上。现在正是排水期，河面逐渐降低，螃蟹们也要开始搬家，都跑了出来，尽情地捕食着。青红色的螃蟹群在夕阳下闪烁着别具风格的绚丽光彩。
“啊。是那个时候啊。”玄玉却没有跟着上去，低头在想着些什么。
“请你原谅，毕竟是伤心的往事。”李源风转过身，蹲了下来，轻轻地抬了抬玄玉的手。“如果......”
玄玉抬起头来，李源风平视着她，他的眼中带着真挚，她突然想在其中再发掘出一些或大或小的扰动，不由得痴了。
“如果，我想说，你要振作起来，从他们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会不会不尊重你这些年的努力啊。”李源风的语气里多了些许的慌乱，他不是没被女孩凝视过，但是眼前的女孩很特殊，那洞彻的眼神更加特殊。
玄玉回过神来，俏脸微红，但是依然没把目光挪开，只是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吗？”
少男少女的情话让人脸红，只是两人刚好到了一辈子里最纯情，最烂漫，最唧唧我我的年代。
李源风坚定地点了点头。“Apple wine。”似是自言自语，但是他知道玄玉也能听到。
“苹果酒。那是一百年前的通用语了。”玄玉撑着李源风的手，也踏上了防洪坝。“不过酿出的韵味，妙不可言。”
“好一个妙不可言。”李源风顿了顿。“本罗的爸爸那里有好多古老的书籍，我就是在哪本小说上看到这个词的。”
“那部小说就叫Apple Wine。”玄玉欣喜地看着正在忙着生活的螃蟹们，它们的忙碌倒是为大自然造了好一道风景线。“正是青葱的好酒呢。”
“我对你的感情也是如此，酝酿许久，绝不失青葱。”李源风一字一顿，望着玄玉的侧脸。
玄玉知道脸旁目光灼灼，却还是抬头，望向了河对岸。如山一般的城堡，在阳光中，往翠绿的草地上洒下了大片的阴影。
李源风也顺着玄玉的目光望了过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抬起玄玉的手，轻吻了一口，跳下了大坝。大声喊道，“玄玉！没有超光速飞船解决不了的事情！”
“有就两艘。”玄玉默念，对着少年的背影久久收不回目光。“Then two will be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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