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泽】遇见（下）

请勿上升。
9.
“马嘉祺！马嘉祺！马嘉祺！”
台下的灯牌汇成一片模糊的发光的海洋，马嘉祺在最后一刻挥了挥手，下了台。
今天是他出道第三年的纪念日。
也是……他和李天泽分手的第三年。
每年的这个日子，马嘉祺都忍不住想起那一天。
“我回北京了。”
“马嘉祺，我们分开吧。”
他刚拨通李天泽的电话，所有的激动兴奋都在此刻冻结，明明已经初夏却有彻骨的寒意从后背上升。
今天是愚人节吧？马嘉祺想。
“天泽……”
“祝你成功。”
随即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马嘉祺的手机还举在耳边，早晨9点的写字楼下有匆匆忙忙上班的人不断经过。
今天不是愚人节。
马嘉祺垂下手，包里的那份合同露出一个角，反射的光刺得马嘉祺眯起眼。
那天的太阳一点温度都没有。
马嘉祺喝了一口水，脱下身上的演出服，揉了揉太阳穴，眉间都是疲惫。
直播结束了好久李天泽才关闭网页。
他打开手机，微博里都是在祝贺马嘉祺出道三周年，熟悉地翻出特别关心那一栏，在那条最新的自拍下评论：三周年快乐，天天开心。
你一定要开心啊。
10.
接到马嘉祺工作室的邀请是出乎他意料的。
“是这样的，他今年生日会上想表演一个弹唱的节目，想找一个人在台上一起伴奏。我听说你前几年在重庆的公司那做过老师，不知道能不能请您来帮个忙？”
李天泽看着坐在对面的经纪人，皱了皱眉。
“嘉祺今天有个通告没能来，不然就让你们自己聊聊。您看……”
“我再考虑一下，晚上给您答复。”
李天泽终究没能拒绝。
和马嘉祺一起弹琴，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以前他在家里练琴的时候马嘉祺总爱凑过来一起弹，美其名曰找创作灵感，边弹还边盯着他笑得虎牙都藏不住。
李天泽晃了晃头，把马嘉祺的笑脸又一次藏到脑海深处。
“你最喜欢的乐器？”
“钢琴。”
“为什么不是你经常弹奏的吉他呢？”
“都说是最喜欢了，当然是钢琴。”
打开电视，娱乐频道正巧播出这段采访。
李天泽握着手机，指尖有些颤抖。
“您好是我，我是李天泽。伴奏的事儿，我考虑清楚了。”
“我可以上台。”
11.
马嘉祺推开门见到李天泽的一刹那，有些晃神，连微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