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论Adam如何在第五季结尾有尊严地退场(3)

快！快到眼睛和心灵都无法捕捉！
这是Sun此刻唯一的想法，但他没有退，尽管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那鬼魅般掠过虚空的猩红闪电面前尖叫，尽管生存的本能在脑海中疯狂拉响警报。他没有退，在千钧一发的瞬间，他悍然向前，迎上了那恐怖的刀锋！
刀锋触体，子弹出膛！
在Sun和Adam身上，金色和红色的光芒同时亮起。Adam的刀尖刺在Sun的心脏部位，正嗡鸣着想要突破他的Aura屏障，而Sun却对此不管不顾，双手持枪，疯魔般将所有的火力倾泻在Adam的头颅和胸膛。
在灼目的枪火之后，Adam的神色依然从容，眼眸中甚至还有一丝赞许。
“Adam，我……”
“怎么了亲爱的？又是你每日例行的多愁善感？”
“我只是……我真的觉得我们……有些出格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正义。”
“哈，正义，多么伟大光荣而崇高的词语，总是与遥远传说和史诗紧紧相连。我亲爱的，你真不愧是老首领的女儿，天真和执着到了可爱的地步，换句话说，傻到了可爱的地步。”
“……”
“那么请告诉我：当Ilia的父母死在S.D.C的矿坑里时，正义何在？当我父母披枷带锁被押上奴隶市场时，正义何在？当人类占据全世界而弗纳人被驱赶到困兽洲时，正义又何在？正义是个人造的概念，亲爱的，而它的内涵，从来都是由强者书写。”
两道身影同时分开，Adam仍如标枪般挺立，而Sun却在踉跄倒退，身上金色的光芒黯淡破碎。白牙有组织的抵抗已经彻底被摧毁，义勇军和寒风警察正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Adam却浑不在意，收刀入鞘，然后转身，不疾不徐地走向仍在挣扎起身的Blake，脸庞背对灯光，陷落进一片暗影。
“亲爱的，你知道吗？”他仿佛是在与久别重逢的老友闲叙过往，而不是孤身陷于重围，“你离开的这些年里，错过了很多很多。你选择拥抱光明，所以你永远不会知道光明之后的阴影里潜藏着怎样的存在，你也永远无法明白我选择的道路，如何通向弗纳人的黎明。”
他抬头环顾四周重重合围的警察，唇角的笑意甚至更明显了。
“这一战，是你们赢了。”
“但你们真的赢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今天还不是了断的时候，亲爱的。好好活下去吧，去欣赏这场我为你掀起的风暴，就像古谚中曾说过的，‘最长久的风暴，孕育最长久的晴空’。”
Blake惊恐的惨叫被生生冻结在喉头，仿佛慢动作一般，她眼睁睁看着Adam的右手握住刀柄，看着刀鞘上血泊般凄艳的红光在纹路间亮起，看着他用无比标准的姿势拔出刀刃，摇摇斩向前方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