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意外

升到国三，力勤以课业繁重为由，退出排球队。偶尔跟排球队的队员们一起在体育馆打几场热身，每次都是带着振文。振文长高了，虽然还是差力勤一截，帅气开朗爱笑的男孩子，自然成为年级的焦点。
力勤再一次被拦在教室外面，面前的女孩子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请问你是王振文的哥哥吗？
我是。
麻烦帮我把这个转交给王振文，里面有我的名字和号码，希望他可以打给我。
力勤看着消失在转角的女生，再看一眼手上的礼物袋，无奈地摇摇头，动作熟练地塞进书包里，这是这个月的第5个了吧。
哥。
力勤回头，振文正朝自己奔过来，急忙拉好书包拉链，转身，小孩已经站在面前，喘着粗气，力勤一边整理他跑的乱乱的头发，一边叮嘱他:
不要跑这么快，我等你。
今天说好一起去看电影，我怕迟到。
时间来得及，走吧。
力勤习惯性去拉振文肩上的包，振文拽住，争辩说:
不用啦，上次被老爸教训，说我太任性，总让你帮我，以后我自己来就好了。
没关系，我帮你。
振文不放手，两人僵持不下，力勤忽然靠近振文，闻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振文的心脏打鼓一样砰砰响，力勤在振文的耳边吹一下，振文条件反射向后一躲，手一松，力勤顺势拉下书包，得逞了。振文两只耳朵都红了，气急败坏地冲力勤发作:
你耍赖！
力勤轻笑，谁让你这么好懂。
两人买好零食和饮料，时间刚好，进入影厅。灯一关，全场黑暗，振文有些紧张，手一握拳，就有另一只手伸过来，覆住他的手，慢慢展开，握住手心。振文扭头看身边的力勤，其实几乎看不到表情，只听到沉稳的声音:
别怕，我在。
振文的神经慢慢舒缓，绑架以后的好多个日夜，他惶恐不安的时候，哥哥从来抱着他，一遍一遍安慰他:
我在，我在，我在……
3d大片，场面恢宏，振文跟着画面晃来躲去，抱着大桶爆米花啃得津津有味，时而喝一口递到嘴边的果汁，力勤跟他一起吃零食，看的也算认真过瘾。
电影结束，时间还早，周末的商场人比较多，两人闲逛。振文走走停停，漫不经心，忽然站定在一个橱窗前，两眼放光地盯着里面的高达模型，是最新款的，力勤怂恿他：
喜欢就买吧。
振文看看价格，沮丧地说：
上次考砸了，被老爸扣掉了零花钱……
我有。
不用啦，会害你被老妈骂啦，再说，上次那个我还没修好，走吧，我们去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