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醉了，做不得真(3)

轻牵嘴角，噙着的笑意，让人无端觉得委屈了些。
“我，”双手覆与手上，温润的眼眸一瞬不瞬，“想要陪着你，一起走下去。”
温润如玉，字字坚决。
“为什么是我？”他的认真让我如坐针毡，原以为他一时兴起。
“因为只有你让我安心，让我觉得自己也可以获得安心。”温暖的笑意，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与那淡淡的笑意直达心底。
灯火昏黄中，夺目异常。
而我从未遇到如此情况，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逼迫与你，我今天之所以如此，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对你早已不是利益关系。”
哥舒云淡见她一向聪明伶俐的人，如今那不知所措的神情让他无端心头一暖，她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嘴角轻扬，将她额前的一缕青丝抚到耳后。
“我会对你好，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他在灯火下，带着温暖真心的笑意，足以颠倒众生。
“你为何……会说这些？”
“不是今天，是一直都想。”哥舒嘴角眉心都是笑意，“我记得你第一次对我说‘人世多有不易，自己珍重自己最为要紧’，它让我淡了山里更深露重的清寒；洞房花烛时，我开门进来时你坐卧榻间的满目欣喜让我感受有人等待的暖意。自从母后去世后早已没有人等侯我；灯火通明中，我寻着了你。 神情恍惚悲戚的神色一闪而过。我擒着你的手，感受到内心最深处那份焦急与担心，担心到我竟然不曾发觉身后的她。我竟将她忽略至此；你的琴音中的苦苦挣扎让我心惊。在皇宫内你漫不经心递与我的饭菜，母后逝去后第一次在宫内尝出饭菜的味道……”
     “今天，悟靥公子的一番话，点醒了我，你我同样身有恶疾，与我们的时间本就不多，我不想要再浪费。”
     哥舒将她的手覆与心脏处，“你说‘世上多有不易，自己珍惜自己最为要紧。’而我如今这里最想珍惜的人是你。”
    感受到手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样清晰有力，声声入耳。
“你不要那些皇图霸业了吗？你不报仇了？”
“原就无那些皇图霸业，母妃虽含恨而终，可李妃亦不在了，父王已是逝去，那些纠葛的往事早已烟消云散。皇兄如今将汤朝治理有方，即使是我不一定胜过他，姜妃如今模样对她而言亦是最好。”
“那你的腿呢？”终身不良于行，汤药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