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岳】折磨（6）(2)

卜凡躺在地上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他娘凄厉的叫声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娘被人给活生生掐死，而无能为力，最后他眼前一黑便晕过去了。
“你知道吗？当我一个人在乱葬岗醒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娘就在我身边，我看着那火就在她身上燃烧着，我感觉火苗钻进了我的衣服，我的背也痛，我的手也痛，我全身都痛，我以为我快死了，可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还不能死……”卜凡拉住岳明辉停留在他脸上的手，突然站起来弯下腰盯着岳明辉的眼睛，咬着牙说到，“我死了，谁来找你们岳家报仇？”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岳明辉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他失手一推，竟给卜凡招来如此杀身之祸，一股莫大的内疚感在岳明辉心中肆虐，“凡子，我……怎么会这样……”岳明辉的心就像被针扎过一般，疼得他不能呼吸。
“还好老天爷有心留我一条命，没让我在十年前那么轻易的死掉，岳明辉，昨晚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我，卜凡，居然还活着！”卜凡攥着岳明辉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岳明辉的血混着卜凡的眼泪留在他脸上的痕迹显得卜凡的脸更加的狰狞。
岳明辉还是不敢相信，当年卜凡竟然经历了这般折磨，他只是一直重复着：“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卜凡叹了口气，转过身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过往的人，他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今天说了那么多，即便是这样，岳明辉还是没有给他任何解释。
卜凡想了很多，最后他还是想通了，他一个岳家曾经的家仆，而岳明辉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他们本就一个天，一个地，少爷做什么又何须向他这个家仆解释呢？卜凡在心里自嘲了一下，转过头对缩在沙发上的岳明辉说道：“你走吧，今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岳明辉不记得他是怎么走出卜凡家的，他也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到家的，他看着他床前挂着的画，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卜凡和他说的话。
许久许久，岳明辉对着画上的人影小声说着：“凡子，能再见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