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第一直男日志》(十二)(完)
——艮墨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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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方醒,我就被传去问话,一进门便见到先生穿着新作的大花裙子坐在案前,表情晴晦不明,手执一本书册,时不时地还翻动一页。左侧站着努力憋着不笑出来的毓骁,整张小脸憋得通红。
一切景象都好生奇怪,好生蹩脚,让人十分难受。
等下,先生手上的那册书卷,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哟,墨池来了呀。”先生那阴阳怪调的语气,激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为师今日有幸拜读了你的大作,真不愧是我仲堃仪的嫡传弟子,描述生动,文笔精彩,不卑不亢啊!”
言毕,先生一摔书册,愤懑之情尽显颜色,吓得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先生我错了!”
那本册子,正是我的《钧天第一直男日志》,封皮上还没皮没脸地标注了“艮墨池 著”。
先生绕到我的面前,“你看看你写的这都是什么?你写天玑那俩双标也就算了,这点全钧天都承认,你居然说我是禽兽?艮墨池,为师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我教过你该夸大事实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抬起脸,自认为清澈又好看的双眼直直地对着先生恼羞成怒的目光:不仅不会,还活蹦乱跳的,不信你摸。
当然我可不敢这么讲,活着不好吗?先生说天玑的王上和上将军双标钧天皆知,那他老人家薅葱时候“禽兽不如”又是怎样?
“先生自然没教我这些,我写这些日志不过是为了练练文笔打发时间罢了,请先生莫要介怀。”有时候理不直气也要壮,一脸平静地回应先生的暴跳如雷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法。
“钧天自古以来就有史官一职,秉笔直书,辨善恶,录真史。然自啟锟帝驾崩,钧天分崩离析,史官不复存焉。虽诸国皆有直辖的史官,然惧上而不敢直言,恐外而不敢声张。近年来史册更是混乱,真非真,假非假,各国连条时间线都对不上。听闻近日各国复议重建史官署,墨池不才,斗胆妄图一试!”
不出我所料,听闻此言先生顿时笑开成一朵花:“好!有志不怕年少!如今我天枢也是财力不足,难图霸业,那么为师即日便派你出山,代表我天枢进入史官署。”
先生又悄悄凑到我耳边:“听闻史官署的俸禄还是比较优厚的,不要忘记寄一部分回来,王上他最近……吃的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