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一拜天地（民国）(4)

       “你恢复得真的很快。现在就可以换药了。但我是医生，不是护士，所以手会重一些，你是现在换还是等明天，护士来……”
       “现在换吧，你来就好。”
       这是方之蘼第一次听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时一定更好听。
       “好，你要是疼，就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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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过去，田柾国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肩上的伤已无碍，但腹部的伤限制了他的行动。
       “敌军知道我军在此设防，应会选择南路攻城。”田柾国的副官向田柾国分析近日的战局，“他们在渭城守了三四个月，对城里的情况已经比较了解。”
       “那他们就不应该选南路啊…”在一边准备药品的方之蘼说。
       “说下去。”田柾国看着方之蘼。
       “敌方若已在渭城待了那么久，就不会选南路。南路涉水，现在又正值雨季，渭城地势起伏大，水流湍急，一般了解情况的陆军队伍，谁会选这条路？倒是西边的山路，虽然有些绕远，但这山路平，可以说是易攻难守，他们作为进攻方，这样走的益最大。”
       “…你懂得倒是不少。”田柾国的眼神中露出对方之蘼的赞赏。
       “在渭城待得久了，所以才会想到。个人看法而已，也不一定对。”
       “在真正开战前，谁的推测都不一定对。”
       但这一次让方之蘼猜对了，敌人真的从西路攻城，但田柾国早有准备，第七军守住了渭城，田柾国很高兴；看他高兴，方之蘼也很高兴。
       “方医生，这三个地方，你觉得哪里会先开战？”田柾国躺着病床上，举着作战地图，问正在给他换药的方之蘼。